突兀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位姑娘。</p>
穿着靛蓝色的长裙。</p>
肤白貌美。</p>
只是模样比较清冷。</p>
仿佛不食人间烟火。</p>
但这不重要。</p>
她能无声无息接近自己，才是让姜望在意的事。</p>
说起来，明明已画阁守矩，却多次出现没能第一时间察觉便接近自己的人，要说修炼了类似山泽藏匿法那般极高深的法门，但这种法门没那么常见吧？</p>
前面的不提，的确不构成威胁。</p>
而眼前的姑娘，却给姜望一种很危险的感觉。</p>
这显然并非因为修炼了极高深的藏匿法。</p>
夜游神的声音在姜望脑海里响起，稍微带着些困惑，“有点怪。”</p>
姜望没有回应。</p>
这只是更进一步证明，对方不简单。</p>
姜望很快冷静，淡淡说道：“姑娘，挡我路了。”</p>
靛蓝长裙姑娘神色孤傲，她很认真打量着姜望，也没说话。</p>
姜望啧了一声。</p>
夜游神的声音又响起，“她是看上你了？都快把眼睛钉在你身上了。”</p>
姜望扶额，不论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君子不入险境，先撤！</p>
而靛蓝长裙姑娘也没有阻拦姜望绕行离去，只是依旧行注目礼。</p>
姜望感觉如芒在背。</p>
心想着有病吧？</p>
姜望加快脚步，入了城。</p>
他没有必须等着秦雪阳回来的意思，本来就是临时冒出的想法，但稍微等一等是没问题的，哪怕秦雪阳不敢回来，也无非多花点时间找人而已。</p>
因为那莫名其妙的靛蓝长裙姑娘始终跟在后面，姜望只能委屈赵熄焰等人在神国里继续昏迷着，当然，是夜游神时刻盯着，只要一醒，就得立即再晕一次。</p>
姜望觉得抱歉，但不多。</p>
“说起来，能让现在的你仍觉得有威胁的应该没多少人，除非她不是人。”</p>
那就要么是仙，要么是神，要么是妖。</p>
夜游神揣摩道：“若是仙，除非刻意隐藏，不然我肯定能看出来，神和妖就不提了，以我现在的道行，祂们再怎么隐藏也没用，所以答案只有一个。”</p>
姜望说道：“你别告诉我，她是佛陀？”</p>
夜游神说道：“也不一定啊，仙嘛，形象可以千变万化。”</p>
姜望有些无语。</p>
那佛陀偏偏变成个女的，是出于什么心理？</p>
而且佛陀为什么能这么快找过来？</p>
空树僧若所言是真，没必要单独撒一个谎，说佛陀不知菩提第一寺的情况。</p>
念及此，姜望不再躲避。</p>
转身朝着靛蓝长裙姑娘走去。</p>
两人面对面。</p>
靛蓝长裙姑娘冷淡看着姜望。</p>
姜望说道：“跟着我，盯了我这么久，看出什么了？”</p>
靛蓝长裙姑娘说道：“我不认识你。”</p>
姜望：“？？？”</p>
“废话，我还不认识你呢！”</p>
靛蓝长裙姑娘说道：“但我认识祂。”</p>
姜望看了眼周围，皱眉道：“谁？”</p>
靛蓝长裙姑娘伸手指向姜望眉间，说道：“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