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吕涧栾在洞神祠。</p>
没有别人陪着，只有吕涧栾一人。</p>
曹朴郁备了酒菜，很简单的花生米，牛肉干，但酒是真的好酒，因为曹朴郁喜酒，所以这些酒其实还是吕涧栾给的。</p>
“佛陀在婆娑临世一事，想来你也清楚了。”</p>
吕涧栾夹起牛肉干，送入口中，淡淡说道。</p>
曹朴郁喝了口酒，点头说道：“那是好事啊。”</p>
他很敬仙，虽然更敬洞神祠的仙人，可只要是仙，他总归是敬的，因此佛陀的事，他根本没想里面是否有问题，说愚也罢，说诚也罢，这便是曹朴郁。</p>
吕涧栾也是敬仙的，只是没有曹朴郁这么敬，所以心里再不信，难免踌躇。</p>
他需要得到更准确的答案。</p>
在他想来，只有洞神祠的仙人能给他这个答案。</p>
虽然本质上来说，有洞神祠的存在，仙人也是在赚取功德，但这是正常的方式，而如果婆娑惨剧是佛陀故意为之，要救世先灭世来赚取功德，那便等同于妖。</p>
婆娑死了那么些人，该怎么算？</p>
他是皇帝。</p>
那些人皆是他的子民。</p>
他再敬仙，也做不到无动于衷。</p>
所以他没有想和曹朴郁多谈这件事的意思，真正的来意只有一个，他想亲眼见到洞神祠的仙人，和仙人面谈，而非借着曹朴郁转述。</p>
在吕涧栾指明来意后，曹朴郁微微沉默，说道：“我得问问，还请陛下见谅。”</p>
吕涧栾道：“应该的。”</p>
然后曹朴郁闭上了眼睛。</p>
吕涧栾耐心等着。</p>
没有等多久。</p>
曹朴郁睁开眼睛，说道：“请陛下挪步。”</p>
吕涧栾愣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忙站起身。</p>
曹朴郁领着吕涧栾去了洞神祠里的更深处。</p>
那里摆着神龛。</p>
初见时，吕涧栾没觉得有问题。</p>
神龛有神称谓，不代表只能供奉神。</p>
虽然更多供的是神位。</p>
曹朴郁没留在此地，转身回去继续喝酒。</p>
吕涧栾先是行礼，然后直言道：“请仙人解惑，婆娑佛陀临世一事，究竟是否存在问题？”</p>
神龛里毫无动静。</p>
吕涧栾没敢抬眸，默默等候。</p>
明明是在山壁里面，却有风自起。</p>
烛火摇曳。</p>
吕涧栾哪怕身为皇帝，此刻也不由得紧张的咽了口唾沫。</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