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途稳步走入养心殿,空气中飘散着悠悠的香气,使人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途哥来啦,闭关本就十分辛苦,理应调养些时日,只是怪朕实在思念途哥,所以失魂落魄之间竟坏了规矩,途哥一定满腹怨言吧……”皇帝见到苏途来了,立刻起身一边走过来,一边笑着大声说道。他张口闭口还是原先那般称呼苏途,就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这反倒是让苏途愈发疑惑了。
就见苏途正了正身子,对着皇帝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说道:“微臣苏途应召入宫,乃是作为臣子的本分,哪有什么所谓的规矩呢?陛下如此说却是要折煞微臣了。”
“诶?途哥这是哪里话来,朕与你情同手足,岂是旁人能比?你现在如此拘束,反倒是朕浑身不自在了,难道是真的在埋怨朕吗?”
“臣不敢,陛下对臣恩宠有加,臣怎么可能……”
“哎呀,依朕看就是途哥闭关劳累了,所以说话才会如此突兀……朕就是说句笑话,途哥可别当真,还是快随朕去品茶,再讲讲你此次闭关的心得……”说着皇帝还一把拉住了苏途。
一时间苏途无法判断眼前的变化,内心中更是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测了。
程保极有眼力见儿,马上让人取来了暖垫,又奉上香茶,一下子让人觉得空荡荡的大殿变得暖和了起来。
……
“这么说途哥此次闭关竟然洞穿了时空,简直匪夷所思,异常离奇,只可惜朕没有途哥这般天赋,否则定要一睹那异域世界的风采了……”仔细听了苏途对闭关期间所见到那些离奇画面的描述后,年轻的皇帝不仅表达了浓厚兴趣,也更表现出了无奈。
苏途抿了一口茶,慢慢说道:“陛下乃大兴国之根本,本就日理万机极是辛苦,怎么可以再分精力去做那些事情呢?有微臣在,难道陛下还有何放心不下的吗?”
“哈哈,途哥又说胡话,朕怎么会不信任你呢?朕只是想表达对途哥拥有窥探天机那般神技的羡慕之情,没想到词不达意,反而让途哥误会啦……”皇帝解释说道,然后他又问道:“不过朕其实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问问途哥,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讲……”
“陛下乃一国之君,有何不能说、不能问的呢?”苏途并未多想,而是顺着皇帝的话说道。
“那就好,有途哥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朕是想让途哥推演一番,看看能否推测出大兴运数几何?还有……朕是不是能成为一代明君,进而被载入史册了呢……”皇帝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表面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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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并无不妥,然而在苏途听来却是别有深意……
……
兴国京师业城,万邦朝聚之地,更是各类才俊和野心家们向往最追逐名利的中心。
然而在一个漫天风沙的日子里,一个人的双脚也终于踏在了朱雀大街的石板路上。
业城地处北方,几百里外山脉之隔便是大漠,加之早春时节天干物燥,西北风尚未消退了势力,时不时的还会有大风肆虐,进而卷起干燥的沙土,荡在空中,顷刻间就将天空染成了土黄色。浮沉四处飘荡无孔不入,路上行人只有掩住口鼻,才能勉强在这大风沙的天气里行走……
玉琼酒肆在业城只是个不起眼的酒楼,不过这里一款名为菊花白的白酒倒是颇有些名气。或许是因为风沙天气的缘故,今日街面上都鲜有行人,更别说能冒着风沙出来吃酒的了,所以酒肆干脆挂起了门板,闭门谢客了……
外边尽管风沙肆虐,可酒肆里面却异常暖和,地上的炉火烧的正旺,炉子上水壶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而酒肆里的酒保也俯在柜台上打着瞌睡……
忽然“咚”的一声,酒肆的木门被狠狠的推了开来,瞬间狂风裹着沙土吹了进来,顷刻间荡得满屋子里烟尘飞扬什么都看不见了……
“咳咳咳……这该死的鬼风,搅了爷爷的好梦……”酒保被莫名惊醒,怒骂着要去关门,然而他刚走了几步,就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站住了,因为在酒肆门口竟然出现了一个人……
酒保张大嘴巴愣在了当场,完全忘了那满屋子里飘散的沙尘,直到他被呛得咳嗽起来,才意识到是有人进了酒肆。
可是这个人实在太古怪了,穿了一身似乎是土黄色的衣服,头上顶着顶好像头盔一样的东西,面前还有一面黑乎乎的盖子,脚上穿了双皮质靴子……完完全全不是大兴国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