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个黑衣人低声喝道,与此同时亮出了手中一块乌黑发亮的牌子。
“乌金令牌!”陈友谅一眼见到了令牌,惊得险些叫出声。
“不错,看来阁下并非寻常武夫,倒也认得乌金令牌,那便省却了我们许多口舌。还是速将冷大将军请出来吧!”
“你……阁下难道不信陈某之言?大将军确实不在大营,还是那句话,若是有什么要紧的公务,与我说也是一样的。”陈友谅语气缓和了一些,又挥手示意刀斧手退了下去。据陈友谅自己说,倒不是他畏惧皇城司的人,而是毕竟在陈友谅背后还有大将军和整个赣州大营,若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得罪了臭名昭著的皇城司,再招惹来了麻烦,岂不是得不偿失,因小失大,因此他只能尽量摁下心中的不悦。
“我最后再说一遍,此事重大,不是阁下的身份所能承受得了的,再说的贴切一些,就是冷昆仑现在出来,他也必须小心翼翼……”
“嘟……大胆狂徒,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别忘了这里是赣州,不是京城,更不是你皇城司的管辖,本将军给你面子不代表赣州大营惧你,既然你等敬酒不吃,还中伤国家重臣,那就怪不得陈某不讲礼数了。来呀,给我拿下!”陈友谅再次下令要给这帮人点颜色看看。
“好吧……既然你自己找死,我也就不与你磨牙了。你且将此物交给冷大将军,剩下的事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做……”黑衣人似乎不愿与陈友谅等人纠缠,将一个锦盒递了过来。
“阁下好像姓陈吧,那么陈将军请转告大将军,务必遵守诺言,切记,切记!”黑衣人又扔下一句话后,便纵马离开了大营……
“一个锦盒,那会是什么?难道赣州、或者说是大军中有人图谋不轨,所以皇城司的人才会出现?可是若是那样的话,他们直接抓人就是了,没有必要如此诡秘行事啊,莫非赣州军中出了比忤逆更严重的事……”严曦听了陈友谅的讲述后,也陷入了问题的纠结之中,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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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还一个劲儿地嘀咕。
这时只听到陈友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也就是在皇城司的那些人离开后,我方才觉得自己终究是鲁莽了,陈某只是一个六品校尉,却夸下那么大的海口,要是万一此事涉及到什么军机大事,陈友谅岂不是要担上失职的罪名?说真的,我又有些后悔了,终究是名利二字在作祟啊!”
“难道古怪出自那个锦盒?”严曦又追问道。
可陈友谅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屋外天井中最后一隅阳光说起了后面的经历。
陈友谅自觉到自己恐怕真的做不了主,而那锦盒也无疑是个烫手的山芋。于是,顾不上返回中军大帐,简单和手下的兵丁交代了几句,便拿着锦盒急匆匆的进了城,一路直奔到了大将军府。
话说,赣州地处要塞之地,水陆重镇,兴国又因以武立国,故而格外重视赣州边防,在城外常年驻扎了十数万精兵,而手握重兵的将领便是征西大将军,万宁侯冷昆仑了。至于冷大将军不仅是开国元老级别的功勋之臣,而且还是当今皇帝的亲舅舅,其在大兴国的地位与威望便可想而知了。
陈友谅怀揣着锦盒,一路快马到了大将军府,与府上下人说明来意,便被直接领入了将军府的后堂。
那下人说去请大将军,然后就离开了,只留下陈友谅独自一人规规矩矩的立于堂下。心里盘算着,只要一见到大将军,便立刻将锦盒献上,剩下的事情就是再有什么古怪也绝对与他无关了。然而,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既不见到大将军出现,也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个下人。这时陈友谅有一点疑惑了,于是壮着胆子退到堂外的庭院里,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又轻声呼唤了两声,还是无人应答。
陈友谅突然萌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回想从刚才到了将军府后似乎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未经通传便进了将军府的内宅,一路走来除了那个下人外,好像再未见到其他府中仆人,难道诺大的将军府就那么一个仆人吗?不可能……绝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