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的眼神让姜鹤感觉很不舒服,甚至还产生了一丝丝厌恶。
“等等……陈兄你这种眼神……不会又被我说中了吧?再次声明,赣州我第一次来,我也不是兴国人……我……”姜鹤出自本能地解释道。
更没想到的是,陈友谅居然“扑通”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
“我不管姜贤弟到底是何人,陈某只是知道,姜贤弟绝非凡人,更断定了当今世上只有贤弟能救陈友谅了……”
姜鹤根本没遇到过这种场面,一下子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倒是严曦好像是司空见惯,赶紧去扶陈友谅。
“陈兄你还不知道姜贤弟的为人,有我在,大可不必如此了吧?”
严曦这话让姜鹤一时间懵了,严曦话里有话,好像……
这时就见陈友谅站起了身,两步走到姜鹤面前,抱拳说了句:“事态纷杂,为兄实属无奈,贤弟勿怪!”这家伙竟然又恢复如常了。
这下,姜鹤终于明白了,刚才陈友谅阴阳怪气,百般变化,居然……居然全是他妈的在演戏!
说心里话,姜鹤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陈友谅,总觉得这个人身上透着股邪劲儿,让他很不舒服。
“姜贤弟没说错,自从出了这件事,锦盒也就成了许多人想要争夺之物,而锦盒不仅经了陈某之手,而且我还见过大将军,到最后锦盒又落回陈某手中……至于大将军是否知晓其中玄机,或是他就是要寻个替罪羊,那便是只有天知道了……”陈友谅这时又说道。
“而陈某刚才的话确实也是肺腑之言,能助我脱离险境的,唯姜鹤公子一人了。”
“你就这么肯定?难道就不怕我也是皇城司的暗探?”姜鹤冷着脸说道。
“呵呵,不会的,公子身上没有杀气,不可能是皇城司的差人。”
“可万一你看走眼了呢?”
姜鹤心里很不爽,就想暴怼陈友谅,要不是因为严曦的关系,他一分钟也不想继续呆在这个鬼地方。
严曦看在眼里,他尽管不赞同陈友谅的做法,却因为二人既有相识已久的交情,又不希望因此伤了和气,于是只能当起了和事佬。
“陈兄,你的处境我等岂能不体谅,可是说一千道一万,陈兄这般做法却只会伤了自家兄弟的心,既然我与姜贤弟能不远千里投奔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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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把兄长当作挚友。故而又如何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呢?你也休怪姜贤弟怨你,换作旁人,萍水相逢,又有何人愿意将自己设身险境?兄长还是好端想想才是,莫被眼前的纷繁昏了头脑……”严曦言辞足够直接了,说得陈友谅脸色涨红。
严曦又转头对姜鹤笑着说道:“贤弟大度,莫要责怪陈兄,若不是几番折腾,他又怎么会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呢?疑心重了点,但陈兄为人愚兄还是敢做保的,尽管多年未见,我相信他的秉性应该未变……”最后这句话严曦说得意味深长,陈友谅连忙应和说道:“贤弟说的是,今日误会全都在我,还望姜公子,不,姜贤弟大人大量。陈某一介武夫,处事不周,再次给贤弟赔礼啦!”说着,陈友谅又一次赔礼道歉,反复强调姜鹤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这种情况,姜鹤即便是再有气,看在严曦的面子上也不好再发作了,于是摆了摆手算是表示不愉快的事儿不再提了。
“好啦,烟消云散,咱们还是商量正事儿要紧。陈兄,你也不必再绕弯子啦,把一切全都说了,大家好一起想想办法……”严曦见到总算化解了陈姜二人的矛盾,长出了一口气,又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来……
夜已深,然而上天却吝啬地用厚厚的乌云遮住了他的真容,乌黑裹挟着古老的重镇,分不清哪里的天,哪里是地,何处是人间,何处是地狱……
死一般寂静的城池、街镇、楼宇、小巷……似乎也衬托着这样诡异阴森的气氛,除了呜呜咽咽的风声,再无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