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细细还想再说什么,小思源就包了一眼眶的眼露水,欲哭不哭的看着她,恍似她要是再说一句晏郎不是他爹,他就能当场哭出来。
夏氏一见,赶忙把小思源拉进怀里哄着,“我的小心肝,别哭别哭,奶奶在这里。”
哄了小思源,又瞪着风细细道:“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逗他一个小孩子做什么非要把他逗哭你才作数是不是”
风细细:“……”
完了,她再也不是她娘的心肝肝了。
夏氏抱起小思源去院坝玩,风细细有些幽怨的看着自家大哥道:“唉,现在娘的心肝肝是小思源了,已经不是我了,真是人心善变人心不古啊。”
风一力斜斜的睨了她一眼,道:“那你当大哥的心肝肝啊。”
闻语,风细细一阵恶寒,随即疯狂摇头,道:“算了算了,你也别说了,我有些恶心。”
村长的年纪越来越大了,这两年越发觉得精神不济,但他对村里人的管理却依旧十分尽力。
风细细让屯粮,他便每天提着小皮鞭到处鞭策大家要节约要勤俭,要屯粮。
检查完了村里的粮食和庄稼以后,他又去看村里的年轻小子们练武的情况,遇到不肯学,偷懒的,他便喘着粗气怒骂。
他这老头倔得很,直到把人家叛逆期的小年轻骂得鼻涕泪流悔不当初,他才气哼哼的回家。
虽然他这一系列奇葩的操作惹来了村民背后的议论,可整个村这两年下来,确实是屯了不少东西,家家户户家底都厚实得很。
年轻人们身强体健,他们村的人和附近远近村人干架从来没有输过。
上河村的人出去,都是一个打三个。
这都得益于风细细当初的提醒。
村长一直把风细细当成了村里的福星,他坚信,只要跟着风细细的脚步走,他们村的人一定会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的。
就连在平时的教导之中,村长都把风细细的话当成了圣旨。
村里年轻的一代基本都是听着风细细的故事长大的,虽然当他们看见风细细的时候,觉得风细细也没比他们大几岁。
这日,正是风一力回家探亲的日子,可这一天,风一力快天黑才回来。
夏氏看着一桌子冷掉的菜,忍不住对刚刚踏进院坝的风一力道:“你这一天都干啥去了一个月不回家是连路都找不到了吗幸好没等你,不然咱们一家都要饿死了。”
风一力一脸的凝重,见着夏氏的念叨,他面上的神色才温和了一些。
“娘,我有事情耽搁了,不是故意晚点回来的,三妹呢在家没”
“知道你要回来,她今儿也抽空回来了,如今你去了军营不是自由身,可这丫头自己当总教头也是忙得很,现在看见她比看见你还稀罕。”
说着,两人进了屋。
风一力看见风细细正在给小思源喂饭,他直接走到风细细对面坐下。
风细细抬眼瞧着他的神色,当即把饭碗递给了夏氏,“娘,我和大哥有话说,你先带小思源去厨房喂饭。”
夏氏见两兄妹这般神色,知道是大事情,她自然也不糊涂,二话不说就接过小思源去了厨房。
“怎么了,你这表情”风细细挑眉道。
“三妹,天下乱了。”
风一力皱眉道:“这消息不日便会传到飞燕城,我提前知道了,便同你说一声,往后我应该是没有时间回来探亲了,娘和小花的事情,只怕要麻烦你了。”
风细细挑眉道:“你别这样说,咱们是一家人,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风一力也干脆,当即道:“三妹,我们一定会坚守飞燕城的,只是天下乱了,飞燕城想要独善其身,只怕很难做到。”
“三妹一向足智多谋,不知道三妹有没有什么想法”
风细细看着风一力,道:“光有想法有什么用关键时候,可不是光想就能起作用的。”
“什么意思”风一力精神一震。
风细细浅浅笑道:“大哥,我也不瞒你,当初让你去军营历练,是我特意的,虽然我不确定你到底喜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但我想你去试一试。”
“没想到大哥还挺喜欢这样的日子的。”
风细细一笑,道:“不过,大哥可还记得一年多前兰都县那一次饥荒那一次饥荒,我找二哥借了几万两银子,又让他资助了我许多的粮食,我偷偷的组建了一支人马。”
闻语,风一力大惊,“什么人马你……你……人马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