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庆被问得一时有些语塞,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曾蕊见状,连忙露出一副被伤到心的样子,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书怡,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月月那也是逼不得已啊,她是真心喜欢白亦的,当然想要和他结婚了。真要说起来,难道不是因为你和白亦之前……之前太暧昧,绯闻又那么多,月月才会出此下策的吗!”
又来了。温书怡的目光冷冷落在她的脸上,这个女人,一贯会以弱者的姿态博取关注和同情,再趁势把锅甩在别人的身上,这样卑劣的手段,偏偏就是有人会相信。
温月说着,眼角已经落下了几滴眼泪,顺着她即使上了年纪,却依旧保养得不错的面颊流下来,那样子真是显得她心痛委屈到了极点。温和庆见状,连忙揽住了她的肩膀,怒目而视着温书怡。
这样子,就好像他们才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此时正在共同对抗温书怡这个“外敌”一样。
“你妈说得没错,你既然已经嫁进了顾家,不本本分分做好这个顾家的太太,还勾引白亦做什么?不仅毁了你妹妹的幸福,现在还要毁了整个温家!我告诉你,这个损失,必须由你来赔偿!”温和庆的表情十分严肃,像是在义正言辞地陈说什么事实一样。
温书怡眼睁睁地看着他,硬生生把黑的说成了白的,不禁冷哼出声,她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索性,就放弃了解释,只是顺着这二人的话头说了下去,下了逐客令。
“再说一遍,我没有这么多钱。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也没有什么脸面向顾家要钱了,你们还是找别的高人帮忙吧。”
那二人听着这话,显然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温书怡斜着眼睨了一旁的吕欣然一眼:“吕欣然,来帮忙,难道你是希望,要由顾越琛来填这个无底洞吗?”
吕欣然没想到话题能一下子转到了自己身上,可她这么问,自己如若是不做出回应,倒显得自己是站在了温家那边一样,于是她连忙走上前去,两只手劝导性地推搡着两人。
“伯父伯母,您们先请回吧,这大家都是生意人,赔本儿的买卖不做这点儿道理还是懂得吧。”说着,把人往门边赶,还特意压低了音量,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今天先回去,你们应该还想从我这里获得情报吧?”
温和庆和曾蕊二人对视了一眼,纵使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可这次他们能得知温书怡回来并准时赶过来,正是因为有吕欣然给他们通风报信,如果惹毛了吕欣然,他们可真是一点顾家的边都了。
想到这里,温和庆沉沉地叹了口气:“唉,先走吧,女儿不孝,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曾蕊默默地又回头看向了温书怡,眸光里不禁流露出来了怨恨的意味,温书怡却向没看见一样,表情木然着,目送他们离开了。
吕欣然“砰”地一下关上门,转过身,从刚刚的语气里来看,她知道,温书怡已经看出来这两个人是自己叫过来的了。
本以为会获得她的质问,自己在表演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把她气个半死,谁知,温书怡都没有正眼朝这边看一眼,只是默默地回了她的房间。
吕欣然被这份无视所激怒,却只能愤愤地在原地跺了跺脚,狠狠咬了咬牙齿,思来想去,她去敲响了顾越琛的房门。
顾越琛给她开了门,刚才他些许是在休息,对外面温家二人的到来一无所知,吕欣然就在原有的事实基础上,添油加醋地陈说了一遍,字里行间都在透露着,温和庆要钱的凶相,以及温家现在的惨状。
“越琛哥哥,你别怪欣然多嘴,但书怡家里这个情况,对你绝对是个拖累啊。虽然欣然相信你有能力负担这些,但是,你却没有这个义务呀!”吕欣然一边声情并茂地劝说着顾越琛,一边视线躲闪着,观察着他的脸色。
“而且现在,外界对温家一家的评价都不太好,不如,我们就以缺乏信誉品德不好的理由——”
“够了,不要再说了。”顾越琛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吕欣然这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出来,明耳人也都能猜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她这是让顾越琛趁着风评一边倒的时候,和温书怡离婚,好撇清顾家和温家的关系呢。
吕欣然听顾越琛这态度,明显就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由得不甘心起来:“越琛哥哥,你是担心奶奶不让吗?奶奶好说的……”
“好了,吕欣然。”顾越琛这次的语气更加强硬了几分,脸色耶沉了下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吕欣然见他生气了,不敢再多说,只是作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出去了。
温书怡回屋冲了个温水澡,试图洗去最近身上的伤痕与疲惫,乏力地瘫倒在了床上。
曾蕊临走是那个充满忌恨的目光,她是看见了的,以温书怡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只是胆子不够大而已,实际上,人确实蔫坏蔫坏的。
温书怡想到吕欣然说,最近网上也爆出了有关于自己的负面,新闻,登时便拿起手机浏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