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知道现在岩族上下都听你号令,可以下令了罢?”干瓜已催促到。
“干兄且忙,我有话要说。”我向他迈出一步。
“诶-诶-诶-退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厉害着呢,离我远点。”干瓜已将‘轨降’在芙怡肩上轻轻一拍:“你要是耍花样,我立刻结果她!”
锋刃在芙怡脖颈划出轻微的血痕,芙怡双目紧闭咬住嘴唇。
“好说,好说。”我挤出笑容连连后退。
看来想要找到机会得再耐心点。
干瓜已看了看四周,咂咂嘴很是得意:“銮童,没想到吧,你费尽心机,最后还是拿我们没办法。”
我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寻找可能稍纵即逝的破绽,并不在意他说些什么。
“哼哼,我呢,是个讲礼数的人,你送给我一份大礼,我也需还你一份,礼尚往来嘛”他自顾自说起来,晃晃脑袋,干瓜已一脸阴笑:“‘葵鹰’听令,“轨降”五十!”
“是!”“葵鹰士”出列五十人,“噌”“噌”“噌”“轨降”毫不犹豫割破手上人质的喉咙!
X!
等反应过来,五十名岩族兵士已在我眼前瘫软倒地!
崖四面的岩族将士顿时炸锅,环山岩族的怒火被彻底点燃,若不是投鼠忌器,估计已经冲下来将游兵们撕得粉碎!
我握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狠狠地望着干瓜已。
他如无其事翻翻白眼:“如何?现在,銮童能否下令撤军?”
我没作声,静静盯着他,已作出最坏打算,再他下次眨眼之时,就算伤及芙怡,也得先救回她来,否则损失还会增加!
见我不说话,干瓜已有些不耐烦:“要不然,再来五十?”说着便要下令。
突然,“嗯——呜——”嘶鸣声伴随一匹鸰腾驼疯也似地冲入盆谷!
“嗖——”一支锋利的羽箭闪电般射向干瓜已。
卧槽!又特么谁啊!搞什么飞机,没看见芙怡正被强迫贴身么,稍有差池那就
我顿时闪身而出,截向羽箭!
干瓜已大惊失色,挥出“轨降”去挡箭。
电光火石间,“叮”我以二指夹住箭锋,另一手截在干瓜已的“大陵穴”上,“当——”他手上的“轨降”随之落地,顺势扭腰将芙怡开撞,回手握住箭杆,箭锋已抵住干瓜已的“天突”!
与此同时,“大厨”、娪絮、周广拳带队员突然出手,将老益、副将以及其他人质尽数救下。
眨眼之间,行势大逆,局势已然重回我们掌控!
在场双方无不瞠目结舌,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芙怡被几名将士扶入军阵,她捂住胸口不停的大口喘气,看上去惊魂未定。
驼上跳下一男一女,牵着手跑来,男子上来就说:“二哥,我我我我刚才有事,来晚啦”
娄洹!!
有事?
见他手上那女子满脸羞红,我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
娄洹拉拉那女子:“这是我二哥”
晕!这还介绍上啦?也不分分场合!
本想骂他两句,念在他们刚才误打误撞调离芙怡颈上的刀,省下不少麻烦,我忍住了,偏偏下巴,让他俩以后再聊。
调运龙息,扣住“大陵”发劲,干瓜已疼得呜哇怪叫。
“服不服!刚才挺嚣张——啊?”我蔑视地瞅着他。
“服服服,服啦~啊呜呜——不嚣张,不嚣张,呜呜——”干瓜已秒怂。
“服就听我口令,让你手下照做!”我身形一缩,捏住“大陵穴”,闪到他身后,将他另一手擒来,单手一并扣住,扔掉羽箭顺便锁喉:“跟我念!”
“是是是,我我我,我跟,我跟。”干瓜已不住瑟瑟发抖。
“稍息!”我提高音量。
“稍稍稍銮銮銮大人,您您您说的是是,是什么”他大汗淋漓。
汗,忘记这群鸟人没受过此种训练。
“让你的人,把身上武器部扔到地上!”我微微收紧锁在他咽喉上的手指。
“好,好咳咳咳”他哆哆嗦嗦转向“葵鹰士”:“听到没有,銮大人让你们丢掉所有武器!”
游兵们面面相觑,一阵稍动后只得将“轨降”、弓弩等扔出来。
“让他们体转身向后!”我接着喊。
“是是是。”他唯唯诺诺,然后喷着吐沫星子朝手下大吼:“你们没听到么,部向后转!”
游兵们无可奈何,只得听令照做。
“体都有,向前十步走!”我直接喝到。
“葵鹰士”又是一阵稍动,回头看向他们的将领,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听见吗,銮大人让你们向前十步!动作快!”这家伙倒是很配合,他喊完话略略测过头挤出媚笑:“銮,銮大人轻轻,轻点”。
嗯?銮大人!他喵的怎么给人乱改称呼!
“什么銮大人!叫峰哥!”我瞪他一眼。
“是是,峰峰,峰哥。”
没搭理他,我转头撇向地上的兵器,装备中没看到“卸元箭”。
好了,现在开始,这群游兵对我再无任何威胁!
示意“大厨”带人上前,把岩族兄弟的尸首抬回去,顺带将地上的家伙事统统没收!
芙怡好像恢复过来,慢步走到我身后:“小峰你说得对,一刀下去,并不能解心头之恨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我身一哆嗦,她最后那句,言语中杀意尽显!完不似之前斯斯文文的小族长,更像是手握生杀的一方霸主!
此时,我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你你!你想干嘛?!”干瓜已惊恐万分。
“闭嘴吧,你——”我一掌将他拍晕。
暗骂,你个猪头,大猪头,坏我大事!
芙怡向谷中将士挥挥手:“回谷口列阵,今晚就让这群畜生还我岩族公道!”
我明白芙怡的意思,她是想再来一回
芙怡、老益带队很快回到谷口,在之前位置还原我布的阵型。
让娪絮、“大厨”、周广拳与队员们先撤出盆谷,我扶着昏倒的干瓜已环视着“葵鹰士”。
游兵们一动不敢动,垂头丧气背向我站着。
四周一片寂静,崖上的大军悄无声息,似在等待命令。
待娪絮、“大厨”、周广拳等人回到谷口,我催动内息唤醒干瓜已,对游兵们大喊:“嘿——接住你们老大,摔伤了你们负责!”
他刚刚这样对芙怡,芙怡怎能放过他,肯定得将他留下!
玄罡灌入手臂,发劲一送,干瓜已被一脸懵逼的甩上半空
“统领!”“统领——”游兵们争先恐后的冲向他坠落方位。
我顺势轻点足尖,缩身闪回坡地。
回到阵中,便觉气氛沉重
芙怡、老益以及两万多将士眉心紧锁,低头不语,怒火已将他们眼睛烧得通红。
微微转头,见地上躺着的五十具尸体,我沉默了
这事也不能怪芙怡、老益,我没想到“葵鹰士”这么狠
马勒个巴!这什么“葵鹰士”特么都是草包!杀人不眨眼?那是在作死!是自掘坟墓知道么!
按我的计划,只要让岩族散完多年怨气,便有机会说服环山饶他们性命,顶多只是皮肉之苦,现在整这么一出,我还能说个毛!
越想越火大,今天不为所有逝者做点什么,天理难容!
走上鼓台,传令三军调整阵型,四面军阵听我鼓声,分区循射!
再派一万人分两组回收羽箭,为三军补充弹量。
得让逝者安逸,让岩族肃清仇怨!
他姥姥的!今儿个晚上,谁都甭睡了!
我卷卷袖子抄起鼓锤,亲自擂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旗帜挥舞,四面大军按序循环射出箭雨。
“呜哇哇——”“又开始啦——”“呜呜呜——”
谷中的“葵鹰士”再次开始狂奔,与之前不同的是,连续不断的羽箭,逃命路线由我方设定,鼓声指挥四面军阵轮流发射,以指定他们可以奔逃的方向。
简单来说,就是游兵们在鬼哭狼嚎之余,还得在羽箭的追击下快速奔逃,总之不能停在原地。
当然,停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回收的羽箭无限循环,那得看他们能耐住多少支!
望着谷再度被痛扁“葵鹰士”,芙怡、老益与附近将士紧锁的眉头慢慢舒缓。
谷口将士在号令之下,很快加入战事,我能感到,他们的石包羽箭射出了心中火焰,奔过此处的“葵鹰士”惨叫不已。
什么叫瓮中捉鳖、什么是疼打落水狗,这应该已演绎得淋漓尽致了罢。
此时的我毫不怜悯,他们自找的,活该!
想起村庄惨烈的一幕又想到游兵们刚才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岩族兵士下手之狠,我手上鼓锤不自觉的加速。
游兵们奔得更激烈了
许久之后,谷中传来呜哩哇啦的嘈杂声,芙怡走过来对我说:“小峰,他们投降了”
我收住鼓锤,看向谷中。
只见那群游兵把不知从哪掏出的裤衩举过头顶,清一色还是白的一边奔逃一边求饶
“怎么办”芙怡有些不知所措。
看他们那样,我的火气倒是消了大半,心说,怎么办,那得看小姐姐你和你们岩族呀
“你打算怎么办?”我反问。
“我我我,不想放过他们”芙怡张红着脸。
呵,那不就行啦,跟这帮孙子还讲江湖道义,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随着我的鼓声停息,四面的战鼓也逐渐停止,箭雨平息“葵鹰士”纷纷跑到谷口,朝坡地伏地跪拜,大喊饶命。
我同芙怡一起走到阵前,我还没说话,芙怡已竖起柳眉,指向游兵中的一员:“你侮辱我父王在先,又对我不敬,休想求饶!”
定睛一看,她指的那位,裤衩顶的老高,灰头土脸,帽盔跑丢了,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竟是干瓜已哪还有半分统领模样?
这幅尊容,估计他亲娘都难以辨认,真亏芙怡还认得出来
“还有你们!这些年在我环山做过多少坏事?远的不说,今天你们在盆蝴山滥杀无辜,屠我子民,我岂能饶过尔等!”芙怡大意凌然指向“葵鹰士”继续怒斥。
芙怡转向军阵高声喝到:“你们说,该不该放过他们!”
“不同意!”“不同意!”
将士们的喊声震彻盆谷!
干瓜已像是想反驳什么,瞟了瞟我,只能低下头。
我心中一动,又有了想法,一把拉过芙怡小声说:“跟他们费什么话,你把“葵鹰士”这些年的所有罪状部罗列出来,一会传令三军反复念诵,让他们认真反省反省,咋们继续!”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芙怡很是激动。
我转向游兵,提气朗声:“不准投降!今夜继续忏悔——!”
游兵们瞬间石化,有些更是绝望的抱头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