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礼舜感觉自己大祸临头了,想起刚刚手下的人汇报的在山野中找到何礼光和两个随从尸体的事,他就觉得大事不妙。
距离何礼光出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一开始何礼光的人自己找了几天没找到人才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又求到隆阳县令那里。
隆阳县令找了半个月的时间还没找到人,便慌了怕何礼光是被人知道了粮税的事儿捉了去才赶忙上报给了何礼舜。
何礼舜也害怕事情败露派人去隆阳县帮忙寻找,直到今天何礼光尸体被发现的消息才传到他的耳中。
何礼舜自然也知道何礼光在隆阳县得罪了不少人,但那些人不一定有胆子冒着得罪何家的风险谋害何礼光。
因此最有可能的就是粮税的事情被发现了,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何礼舜想到这个可能便咬咬牙去了何崇的书房。
书房里。
何崇还在和几个谋士谈论事情,何礼舜一进来就感受到自家父亲凌厉的眼神儿,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才将事情和盘托出。
「蠢货,谁让你们在赵亭眼皮子底下谋事的,当他赵家人都是傻子吗,隆阳县令是我们在九江插的最后一个人手了,你真以为赵亭没这个能力拔掉这颗眼中钉吗?故意给你们留的破绽谁让你们撞上去的。」
何崇听自家儿子说完忍不住自己的怒火拿起桌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嫡长子是他何崇这辈子唯一的败笔。
何礼舜自知理亏不敢躲开,只得跪在地上任凭茶杯砸在他的额头上,茶水浇在头上,上头还沾了几根茶叶,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给老子滚出去闭门思过,日后再有这种事,你也就不用当这个大公子了。」
何崇的眼神十分吓人,看得何礼舜忍不住发抖,站起身来便退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的何礼舜便看到跟在下人身后的二弟何礼腾。
「大哥这是怎么了,是被父亲罚了吗,哎,大哥也不要怨怪父亲,他也是为你好。」
何礼舜眼神阴鸷的盯着何礼腾,若不是这个***生的庶子和他争夺父亲的宠爱,他也不至于急于求成才听信何礼光的鬼话。
「多谢二弟关心,只盼望二弟可千万要好好的。」
何礼舜加重了好好的三个字,哼了一声气愤的转身离去,何礼腾却只是微微一笑不理会他的狠话进了书房。
一个光有身份没有脑子的儿子,和一个有勇有谋的儿子,何礼腾知道自己父亲的选择。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听话懂事,只有这样才能衬托出对方的自大狂妄,看这不就是起效了吗。
「儿子见过父亲。」
何礼腾进去后规规矩矩的跟何崇行礼,看到这个稍微争气了些的二儿子,何崇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不知大哥犯了何错惹得父亲如此生气?」
何礼腾捡起还躺在地上的茶杯问道,一旁的侯逊看了眼何崇的脸色才又给何礼腾说了一遍。
这下就是何礼腾也不淡定了,粮税的事情他也是近半年才知晓的。
若是何礼光真是被皇帝一党的人杀害的,那他们家在其他地方做的事岂不是也有被发现的风险。
「相爷现在可如何是好啊,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若是何礼光是被仇家杀害的还好,若是被赵亭他们...那可就坏事儿了。」
侯逊在一旁担心的问道,这大公子真是的,也不学学二公子,整日就知道胡来。
侯逊打量何礼腾的目光自然是被他捕捉到了,嘴角轻微的勾起一抹笑。
瞧瞧,这不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父亲身边人的赏识了吗,看来侯逊此人为他所用的几率挺大
。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粮食运到哪里都一定要给我捂实了,一会儿就把我们的人手撤回来,撤不回来的也让他们注意行踪,让人去盯着赵家和元家,有何异动立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