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闭嘴。」
后面绑在木桩上的男人听见自己的同伙承受不了就要交代出主子的底细,急得声音都劈叉了。
「麻烦各位大哥把他们的嘴都给堵上,多谢。」
几个衙差很是听话的将后面几人的嘴给堵上了,随后又往桶里撒了点雄黄,十分小心的将木桶里的人弄了出来。
等人一出来,借着火光,众人就看见那人腿上都有好几个牙印,其中有两个伤口已经开始泛黑了,一看就是蛇有剧毒。
「说吧,别给我耍花招,除非刚刚那种场景你还想经历一次。」
许云清说完就如愿看到地上躺着的男子身体颤抖了一下,眼中带着惊恐。
「我...我们主子是何礼腾,是他让我们毁了许云南的手,让他以后都不能做瓷器了,主子说这就是和鲍家斗的下场。」
躺在地上的男子不管后面帮着几人拿吃人的目光说道,刚刚那种恐惧的感觉他再也不要尝试了,他宁愿痛快的去死。
「呵,很好。」
许云清闻言眼里布满寒霜,那模样成功的吓晕了地上躺着的男人。
许云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没有继续管几人下场如何。
既是何家的人,不论是赵亭还是底下的人都不会让他们或者从这个大牢里走出去。
江白玉也只是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几人跟着许云清出去了。
几个衙役在最后收拾东西,老头则带着许云清二人出了牢房。
「今日麻烦各位大哥大冬天的还帮我掏蛇,天气冷,各位大哥辛苦,这点银子就当云清请各位喝点热酒暖暖身子。」
临走前许云清从怀里拿出荷包递给了牢头,牢头接过悄悄的掂了掂重量,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
「许公子客气了,这都是兄弟们该做的,不知里面的人公子想怎么处理?」
牢头略带些讨好的说道,这许公子年纪轻起却十分了得。
现在卖他一个好,说不定日后能得到关照也不一定呢。
「既是犯了法令,自是由大人们判决的比较好,云清不好代劳。」
许云清说完就告辞离开了,牢头却知晓其中的意思。
这几人上头交代过,只要撬开了他们的嘴,他们的小命儿也就到头了。
「虽说前段时间何家元气大伤,但是现在动何礼腾不是最好的时机,小师弟若是要报仇可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走出府城县衙门口江白玉才说道,这何礼腾为人确实阴险,居然想毁掉一个匠人最重要的东西。
他相信以许云清的性格,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江白玉了解那人,手段甚是狠辣,为人也十分谨慎。
若是要对付他,可要花费点心思才行。
「师兄放心,云清知道轻重,不会让家人、老师陷入两难的境地。」
许云清当然知道,在京都时便见过那位道貌岸然的何二公子。
当时便对他的眼神十分不喜,现在看来那人怕是早就有对他家下手的打算了。
江白玉知许云清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心里还十分期待也不知道何礼腾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
毕竟刚刚牢房里小师弟露的那一手让他这个师兄都觉得有些震惊。
江白玉现在就开始期待许云清回京城后的动作,两眼发光的盯着他看。
许云清没理会江白玉的眼神,低垂着眼不知道在谋算些什么,两人各怀心思回了县主府。
一到家许云清将东西交给江白玉后,江白玉便带着木家姐弟回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