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郡王别院。
齐洹与齐樱正准备出门,西南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就来了,请齐樱二人去前院见客。
「哥。」
齐樱有些害怕地扯住齐洹的衣袖,她不想去。
一说到见客,齐洹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这几年里,只要有机会,他娘就会给妹妹请名师教授她琴棋书画。
犹记得祖父在世时,妹妹可以自由自在的随祖父去野外策马狂奔,天凉时还可以偷懒睡懒觉。
祖父也不会过分苛责妹妹的学业,因为父母辈的原因,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两个孩子能过得开心些。
这个愿望直到临死前他老人家都还一直惦念着,可现在呢,因为血缘上的母亲需要一个端庄有礼、美名在外的女儿。
就让他妹妹在短短几年时间内,琴棋书画都不输于京都任何大家族的贵女。
犹记得他随着心意出去游历回来时,见到妹妹因为学琴差点废掉的双手和那说话做事一板一眼毫无生机的模样。
他才后悔,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才决定放下所有的想法,一心想要先给妹妹找个良人托付。
为此他和母亲关系一度降到极点,直到现在她竟然还没放弃将妹妹嫁到那些个大家族的想法。
「告诉王妃,我们约了人,所谓的客人,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我看见他们。」
每次西南王妃请的名师都不止一个,齐洹气狠了曾经在一怒之下扔出去四个先生。
所以齐洹的名声也不是很好,一般的世家闺女都没考虑过跟他结亲,而他也没有娶亲的打算。
齐洹横了大丫鬟一眼,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随后扯住齐樱就出门了。
而齐樱直到坐上马车,心情都还是很不好,差点都要哭出来了,齐洹看着心里十分难受。
而大丫鬟被齐洹的气势吓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郡王爷带走了郡主,随后才匆匆跑到前院向王妃禀报。
「那个逆子,跟他那个死爹一样。」
西南王妃闻言将桌上的茶具一扫到地上,周围伺候的丫鬟吓得赶紧跪下瑟瑟发抖。
王妃的手段她们见识过,能亲手打死丫鬟的人,怎么会是个良善的。
西南王妃面容姣好,三十多岁了看起来却还是和二十多岁的人一样,但是脸上的狠毒却硬生生降低了她的美貌。
「王妃慎言。」
听她这番咒骂,一旁的嬷嬷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丫鬟,眼中的警告十分明显。
几个丫鬟赶紧站起来,头也不敢抬的用手去捡地上的碎瓷渣。
「整日只会跟些***的东西混在一
起,活该一辈子没出息,本王妃还不是为他们好,你说他们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嬷嬷。」
昨日焦护卫回来便跟她汇报了齐洹和齐樱见了些什么人,她听了十分气愤,那些有权有势的不去结交,非要去和那些个低贱的东西谈天说地。
什么农家出来的郡主,哪儿来那么大的脸让她的儿女去作陪。
「王妃您不能那么刚硬,郡王和郡主年纪还小,又没能在您跟前长大自然与您不亲近。
郡王是男子,结交各个阶层的好友是应该的,再说郡主,平日学业已经够繁重,好不容易有个能出去玩的机会,可就不是要好好玩个够嘛。
至于您和郡王的关系,只要哄好了郡主,郡王那么疼爱妹妹,久而久之,定会知道您的良苦用心。」
这嬷嬷是焦家的家奴,焦家虽然近年来落魄了,但是家族底蕴还在。
知道西南王妃与两个孩子的矛盾日益渐深,焦母心急,将自小看着西南王妃长大的焦嬷嬷派来教导女儿。
这两年来,齐樱逐渐的与她亲近,也是焦嬷嬷的功劳。
「我知道了嬷嬷,只是这夫子我都请到家里了。」
西南王妃还是不服,前几日京中又传来了消息,说哪家闺女又如何才貌双、秀外慧中。
她的女儿不能输给任何人。
「王妃,郡主的才华不输给任何人,您也要宽心,有时候给郡主的压力过大,反而适得其反。
您和两位小主子关系差了,岂不是会让别人看了笑话。」
不得不说,焦嬷嬷确实是个好老师,几句话下来,西南王妃便平静下来。
同时心里也攒了股气,丈夫不爱又如何,她是入了皇家族谱的王妃,也是西南王唯一的妻子。
儿子就算远在汝文县,也时刻能收到圣上的问候,没有人,没有人敢看不起她焦灵艳。
郡王别院发生了什么众人不得而知,此时齐洹兄妹和辛芷桐都到了悦福酒楼门前。
几个姑娘经过昨日的相处,已经十分熟悉了,一见面就挤到了许云锦的车上商量着要去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