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什么情况?」
仵作放好手中的工具,将随身携带的白布盖住他的脸才起身回话。
「死者服用了大量的砒、霜,看脸颊和脖子上的痕迹,应该是被强迫喂下去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刻钟前。」
众人默了,三刻钟前正好是温乐郡主她们到酒楼的时间,这...
「就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我们这几天躲得好好的,一定是我们进酒楼的时候,被店家看到了,就告诉了他们,大人,您快把他们抓起来。」
随从站起身来怒吼道,众人也看向一旁的韩北,众所周知,现在的许家和韩家有许多的生意往来,韩家的小公子一直和温乐郡主走得很近。
「去你大爷的,敢往我们家泼脏水,小爷打不死你。」
韩韶执闻言差点一脚踹上随从,还好被裴冉一把将人捞了回来。
「覃捕头,我们酒楼伙计可不会做这种事,还望您和江大人明察秋毫。」韩北上前恭敬地说道。
「韩掌柜放心。」覃捕头回礼,看向随从继续问道。
「你可有什么证据?单凭你随口指认凶手,就算是知府大人来了,也不能随意将人下大狱。」
「这位公子说许家派人没找到我们,还报了官请衙差帮忙寻找,但是他们明明一早就与老爷谈过,只是没谈妥后愤然离去。」
随从口齿清晰的又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只见覃捕头一脸的疑惑,看向一旁同样一脸问号的下属问道:
「你们去帮许家找过人?」
下属也一脸懵逼啊,连连摇头道:「没有啊,最近这几天都在查纵火案,兄弟们人手不够,没时间帮他们找人啊。」
衙差一句话让大厅掀起轩然大波,讨论声也越来越大,甚至还有外面的百姓也挤进来看热闹。
先前那八位商人更是挪动脚步离许云锦几人远远的。
曾奕谦皱紧眉头,他不相信许家是这种人,虽然他还只见过温乐郡主,但是一个人的家教涵养是骗不了人的。
许云锦的脸色已经黑到锅底了,就是瞎子也能察觉她现在的愤怒有多重。
「不可能,是不是你们记错了?」韩韶执冲到那名衙差的面前扯着他衣领质问道。
「韩公子,我们真没记错,这几天确实没有兄弟替许家寻过人。」
衙差一脸无奈的说道,韩韶执仿佛被这个事实惊到了,手一松衙差就赶紧溜到了上司身后。
「不知二位有何话说?」
覃捕头一双厉眼看着范远桥和康廉,还隐晦地看了一眼许云锦,那眼神耐人寻味。
「大人,我们冤枉啊,前日里我明明在街上拜托兄弟们帮忙找人,但后来你们说的是没找到人,这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死了,我们也不知道啊。」
康廉和范远桥赶紧跪下为自己喊冤,只是现在众人看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怀疑。
「大人,他在撒谎,我手里还有证据证明他们一开始就来见过我家老爷。」
随从一早就做好准备了,这点许云锦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对方拿出的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郡主不会不认识吧?」
随从将帕子包着的东西递给许云锦,许云南替她接了过来,只见里面躺着的竟然是染坊的公章。
许云锦脸色一下就变得很难看,眼神像是带着刀子直射在康廉身上。
康廉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做了那么完的准备,连染坊的公章都被复刻过来了,恐怕藏在他家中那枚真正的公章现在才是真的不在了。
只是他现在不能露出任何异样,连忙爬到许云锦面前,喊着他真的不知道那公章
为何在随从手里。
「东家,您相信我,不是的,公章没有丢,一直放在我家中,您要不信可以让人回去找,就放在我媳妇儿藏钱的地方。」
许云锦脸色稍微好转了些,看向一旁的小五,小五便出了酒楼骑上马朝康廉家奔去。
随从的眼里闪过一抹嗤笑,呵,能找到真的公章算我输。
康廉见许云锦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连忙又跪回了原地,腰板挺直仿佛找到了随从的漏洞。
「就算按你说的,我们去找过你家老爷,可后来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恰好知道他就在悦福酒楼、在哪个包间?
你又正好要出去买东西呢,我们这些都不知道,如何下手谋害于他?
我们也从来没有去药店买过砒、霜,这些大人都可以去查,种种疑点都能证明绝不是我下的手。」
康廉思路清晰,一连提出了几个问题,众人想了想又觉得有道理。
随从却不依了,逮谁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