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东家,我没有做过这些,我不知道他们为何都来指认我,我一定是被陷害了,对,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东家您帮帮我,我为您效力了那么多年,我是什么人您还不了解吗?求求您,救救我,真的不是我。」
康廉已经语无伦次了,哭得鼻涕眼泪糊在脸上,看起来格外狼狈,接连的证据仿佛已经将他杀人一事实锤了。
可是他真的没有做过,为何这些人都站出来指认他。
就在许云锦要开口的时候,覃捕头又从外面带进来一个人,那人一身药童的装扮,想必是医馆的人。
众人一见两人便知这事还没完,果然,覃捕头一上来就呈给了江白玉一块破布。
「禀大人,这破布是属下在悦福酒楼那处秘密通道中找到的,衣服的颜色布料和康管事今日穿的一模一样。
另外这个药童说,前两日有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在天快黑的时候去他们药房买了砒、霜。
他们掌柜的刚刚听说了今日的命案,命他来认人。」
许云锦和江白玉一听这话就知道来了,前面所有的证据都是她和江白玉安排的。
现在人证物证才是对方原本准备的,他们二人做了那么多只是为了后面顺理成章的反目成仇。
不过这些证据江白玉都没特别隐瞒何暗三,原本计划周,完能够锤死康廉杀人的事实,但江白玉完猜中了何崇的心思。
知道何崇不是想让他在齐仁面前当卧底,而是想用自己对付赵太师,所以将计就计,插手其中亲自安排前几个人证。
今早得到赵亭的信,他便知自己猜得没错,所以才会装作不知道何暗三给许云锦留了破绽。
目前为止,这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计划走,只待今日过后,上演一场反目的戏码。
同时抓住纵火之人和杀害「豪商」的真正凶手,就算是要和江白玉撕破脸,也要让何家吐口血出来。
「来人,给本官检查他的衣服。」
康廉看着那片破布的时候连连后退,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破了,这布又是什么时候落到他们手里的。
对方真是好手段,还好东家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衙差上前按住乱动的康廉,找来找去,果然就见他衣服下摆缺了一个小角,与那破布完对得上。
「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衣服,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康廉抢过那一小片衣角塞进嘴里,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将之吞下了肚,又冲向那随从,一脚将人踢飞。
堂上堂外皆被这一幕吓到,康沪更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父亲,在钟小婷的怀里哇哇大哭。
钟小婷抱着孩子就要往里冲,被衙差拦得死死的。
没一会儿,康廉就被衙差制服,被几个人死死压住,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随从。
但对方到这里显然还没结束,江白玉又看向那小药童,他还没锤死毒药的来源呢。
「是他去买的毒药吗?」
江白玉看向小药童,小药童仔细端详了康廉好一会儿才开口:
「那日天有些晚,他又遮遮掩掩的,草民也没注意他的慕容,但是他伸手接过药给钱的时候,草民看到他右手手腕处上有一块四四方方的伤疤。」
此刻许云锦都不得不佩服对方将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了,康廉手上确实有一块这样的伤疤。
不是不能除,而是不想除,他是孤儿,但却是与家人失散的,他手上的伤疤是自幼就有的。
他一直渴望着留着这伤疤能找到自己的家人,所以就算许云锦做的祛疤膏受尽吹捧,他也从来没有想
过去除。
对方竟然连这点都知道,可见对她们家的调查是用了大力气的。
这次不用江白玉开口,按着康廉的衙差就将他右手袖子扒开,果然就见那伤疤。
「康廉,你还有何话说,种种证据都证明了,你为了少赔偿银钱,先是威胁对方,对方不依,东躲西藏了三天才去酒楼拿钱。
没想他早就钻进了你的圈套里,你狠心的将人杀害,是也不是?」
江白玉一脸怒气,惊堂木拍得桌子都在抖动,康廉一脸嘲讽,竟然反咬许云锦:
「呵呵呵,这是栽赃陷害我,就算有我的疏忽染坊损失了银钱又如何,赔钱的不是老子,我为何要杀他?
敢问郡主,往常一日跟在您身边的三叔今日为何一直没看见,是帮您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是哦,温乐郡主平时出门身边都有一位中年护卫,今日怎么不见了呢,换成了几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