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见红杉的一番话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靠在车壁上没说话。
「你不懂,谁嫁给他都行,唯有我不行。」女子有些苦涩的说道。
想起刚刚看到元轩骑在马背上,笑意盈盈与车内姑娘说着话的模样,她就觉得心中一阵刺痛。
她怎么也触碰不到的人,对别人关怀备至。
红杉不是很懂姑娘说这话的意思,她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还不知道丁家与元家之间存在着永远也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没错,这个姑娘就是丁鹤唯一的女儿,丁玉容。
老靖国公的灵位一直供奉在京都城外的皇家寺庙,几年前元轩要前往军营的时候,曾经去山上给自家爷爷上过香。
那次正好丁玉容也独自上山给父亲祈福,下山的时候元轩碰巧遇见丁家的马车失控。
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便出手将马车及时勒停之后便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那马车中坐着的人是丁玉容,也就是从那时起,丁玉容的眼中心里便装下了元轩。
这事也只有最亲近的丫鬟红杉知道,虽然红杉一直在鼓励她勇敢点,但她知道任何人都能和元轩在一起,只有她不行。
她爹曾经是老靖国公手下的兵没错,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大将军占了元家的位置也没错。
但错就错在选错了队伍,她和元轩是对立面,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又何必奢求那么多,让家人与自己难做,能远远看着他有自己心爱的姑娘,幸福平安就好。
如果有下一世,她也想活成温乐郡主那样的人。
丁玉容回到家的时候,正好遇见她弟弟丁玉巍带着一身伤回到家,丁家顿时乱做了一团。
大夫在给丁玉巍治伤的时候,他嘴里还嚷嚷着一定要打死对方,人还躺在床上呢,就吩咐了人去寻仇人去了。
丁鹤的夫人温氏和丁玉容站在一旁程没说话,脸色臭臭的。
不同的是温氏是在生气有人欺负了她的儿子,丁玉容则是看不惯这个整日就知道游手好闲的弟弟。
「你给我轻点,再弄伤了本公子的手,我就将你们医馆拆了。」大夫闻言手一抖,上药包扎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你又做了什么被人打了?别净给家里惹事。」丁玉容看着这一幕皱着眉头问道。
丁玉巍原本心情就差,听到姐姐这话没好气的回道:「你别管,那小子竟敢坏了我的好事,我一定得让他知道我丁玉巍不是好惹的。」
「怎么跟你姐说话呢,行了,看你这样伤得也不是很严重,过段时间就是春闱了,你最近这段时间消停点好好养伤。」
温氏的言下之意就是有仇等到春闱之后再报,这种处理方式让丁玉容心里很不满,但没有勇气反驳自己的母亲。
此时此刻她又想起了温乐县主,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将自己的弟弟教育得极好吧,自己真是一个没用的人。
丁玉巍的伤只是看着严重,下手的人或许就是想给他个教训,没一会儿大夫就给他上药包扎好了。
温氏跟儿子说了会儿话,便让他休息,又吩咐下人去厨房炖上补品,随后便带着丁玉容离开了。
「娘,我觉得您不该那样教弟弟,您看看他最近这几年都成什么样了。
爹之前说让他带去军营,您又觉得去军营危险辛苦,不同意他去,我看就应该让他像元将军那样去军营锻炼几年。」
听到元轩的名字,温氏脚步顿了一下,挥退了身后跟着的下人。
「娘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但你最好是把你的心思收回去,若你爹知道了,就算他再怎样疼爱你,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温氏的话让丁玉容一下白了脸,她娘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她身边的人?
「你是我的女儿,是我生的,最近的不对劲我都看在眼里,稍微注意一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和元轩是不可能的,尽早给我死了这条心,过几日就是姚老夫人的生辰,你好好准备一下,娘带你去见几个人。」
丁玉容从始至终低着头没说话,眼角微红,眼泪倔强的在眼中打转却没让其落下。
她知道她娘是要给她相看人家了,想到这里她转身就跑开了,温氏没叫住她任由她离开。
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温氏皱紧了眉头,二皇子也到了选妃的年纪,她原本想的是让女儿成为二皇子妃。
写信告诉丈夫,却受到了极力反对,更是警告她不允许参与皇子妃的争夺,尽快将女儿的婚事定下。
温氏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儿女的婚姻大事还是会听从丈夫的意思来办,她会给女儿选择一个好夫君,选一个对丁家有助力的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