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擎总裁办公层会议室。
厉靳坐在首位,一副上位者姿态让人望而生畏,他一手拿着钢笔,一手撑着下巴,如鹰隼般的眸子盯着面试者,压迫感极强。
其次坐着的是司执,表情仍是认真冷峻。
下一位就是奚明月,厉靳扫了眼司执,他起身关上了门,开始翻阅手里的平板。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朝她淡漠掀眼眸的男人,示意她坐下。
“咳……总裁,您好,我是刘总监手下的奚……”
“这些我都知道。”他翻阅着资料,在上面圈圈画画,看向司执,他示意后念道:
“奚明月,父亲奚天诚,母亲宋叶佳,奚家最小的孙女,厉景容的青梅竹马,无恋爱经历,三年前毕业于本市的纺织大学,入新擎迄今为止三年,一路晋升到热门设计师,从未出国留学过。”
司执念完抬眼看着她,问:”奚小姐,以上所说属实吗?。”
好家伙,这是调查她?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那句:你那么牛逼怎么不去查我呢?
该来的总会来,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还好,乱七八糟的事情里,他没提贝贝的事。
“嗯,一切属实。”她点头回应。
怪不得关门,敢情问她这些事!她心里暗自腹诽,无聊至极,就算查个底儿朝天,她仍然是奚明月!
“以及五年前,在奚小姐大三时本市的公安系统内记载了失踪案件,显示您与家人和学校失联长达半年,请问这段时间您在哪?据媒体透露您在欧洲R市厉家,也就是您是跟主子在一起的,请问是否属实?”
奚明月嘴角抽搐,这都查出来了?几百年前的事突然被提及,竟有点迷茫……
她不记得这段时间了,但一定跟厉靳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果说忘了厉靳又会觉得她在狡辩,奚明月思索片刻道:“不是,那段时间我外出写生了,不联系不代表失踪了,你可以查一下我大学成绩不好,到大三才开始认真努力考研的,我当然是想心无旁骛的学习。”
司执眉头一皱,看向厉靳。
奚明月故作镇定的看向他,内心却是不愿错过他任何微表情。
厉靳只是敲了敲钢笔,语气寡淡:“可奚老说你是反抗跟厉景容的婚事赌气离家出走的。”
她怎么不记得了?有这回事?
现在爷爷也不在场,她突然就不知道咋接话了……
“我——”
坏了坏了,这要怎么接?
她眼神慌乱之际瞥见他眉头皱了起来,心一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就辩解了:“我离家出走就是去写生的!”
他思索片刻,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眸,抿唇轻“啊”了一声,漫不经心里透着寡淡。
奚明月又摸不准了。
好似地府判官在她的生死簿上落下最重要的一画,只听他缓慢又低沉的声音宣判道:“我记错了,奚老没有说过这话。”
言下之意刚才的问话纯粹为了诈她。
他的表情淡漠又极具压迫感,奚明月咬的后槽牙都要发出声来,这狗男人真不把自己当人啊!
“你!我……我那是话没说完!”
“我就是为离家出走才去写生的!”要是再改变话锋,那狡辩的就太明显了,打死她也坚定这个说辞!
“总裁,我来是为了面试,您又是否跑题了呢?”她赶紧转移话题:“另外,我希望您能公私分明,不把个人私事占用工作时间。”
她来是面试的,不是来听某人阐述调查她的事实。
厉靳置若罔闻,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着,继续道:“你说你肚子上的疤痕是阑尾炎,我几年前住的院?”
奚明月嘴角抽搐,转移话题失败了……
关于这个她只知道是丫丫告诉她的,具体情况可能是太久远了,她也记不太清。
她打着马虎眼:“不记得了,一个小小的手术而已。”
“你不是都查出来了吗,怎么还问我?”
她灵机一动,指着他直接问:“嗷——你还想诈我!”
下一秒投屏上直接出现了她的出入院的诊疗单等,时间显示五年前,司执像是演讲PPT一般认真:“五年前的阑尾炎是微创,但您却住院一个月,其实是在进行产后恢复,是吗?”
“您先前爱慕主子,不惜一切怀了主子的孩子,但又得知主子病重,时日无多,无奈与月份过大逃到了国外,不想主子查到,是吗?”
“您又改头换面成为奚老的孙女,选择跟厉景容联姻,主子回国老爷子寿宴您偶遇小少爷,这些都是你一手策划,是吗?”
噼里叭啦的罪状都扣在她身上,奚明月牙都要咬碎了,看司执的眼神恨不得凌迟了他。
“你说的这一切,”她怔怔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都是扯淡!”
“那奚小姐能否解释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