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生哑然,干笑了两声作罢。
后悔刚才的问话,众所周知,奚明月是个没理都要争三分的人,恨不得拿话噎死对方。
几人都没发现后面有辆车一直在跟着她们,秀场有段路车开不进去,几人只能亲自拿。
车开到目的地,两个女生先进去,奚明月收拾好紧随其后。
门口空无一人时,奚明月听到身后一阵窸窣,刚想回头查看,整个脸就被捂住,心惊胆颤,大力的让她腿软,下意识以为是要捂死她,没等她叫出声人就昏了过去。
“老夫人说了,做的干净点。”
那人环顾了四周,看到了监控,“去,处理了。”
剩下两人把奚明月塞进车内,扬长而去,地面上除了洒落的衣服,空荡的诡异。
奚明月生的一张惊艳不失才气的容颜,几人心生歹意,摸了摸她的小脸:“刀哥,你说这细皮嫩肉的……”
为首的男子见他一脸猥琐,当即啐了他一脸口水,粗犷的声线令人生畏:“你他娘的,厉靳的女人你也敢碰?”
小寸头惊讶至极,看奚明月又多了分仔细,疑惑的挠头:“可是刀哥……我们不是已经绑了她吗?”
刀哥闻言一愣,接不住话又往他脑门崩了一下,小寸头立马疼的搓搓,委屈的嘟囔不满之意。
“好好照老夫人说的做,哪来这么多废话!”
小寸头恋恋不舍的把视线从奚明月身上移开,车行驶了一段时间,被叫刀哥的人拿出一针管液体注射进了奚明月的手臂。
“哥,这不会是毒……”
刀哥目光一凛,“放你娘的狗屁,这是给狗打的麻醉剂!”
小寸头惊讶的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看看刀哥又看看奚明月,说话都结巴:“这……这能行吗?”
“不然你给劳资搞一管麻醉剂来?”
他连连摇头,就当他什么也没说,他闭嘴。
在秀场的两女生发现不对劲立即打电话报告总监,随后报了警,恰好司执来询问工作进度,事情当即就汇报给了厉靳。
初春天刚六点天已近昏黑,凉飕飕的风从小窗灌进来。
经过司执处理后的视频原声已被修复,他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表,他派人把但凡经过秀场那条马路的车辆都暗中盯着。
他没选择打电话质问奶奶,他知道没有结果反而会打草惊蛇,至于厉景容也是一丘之貉了,连电话都不敢开机。
现在厉靳处于没有手机定位没有人证,找寻的进度被拉慢。
“返回,重新播放。”
他查看监控,目光阴鸷可怕,周身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只一眼,仿佛坠入万丈冰窟之中,寒意侵袭四肢百骸,要将细胞血液都冻结住。
“再放一边,”他眯了眯眸子,看清了一辆车驾驶位的男人,指着他沉声道:“让其他人撤回来,盯紧这辆车。”
“司执,去把定位车开过来,联系公安进行抓捕。”
厉奶奶手段残忍,奚明月是否安全还未可知。
他阴沉着目光,浮现一抹骇人的戾气。
华丽的套房内,奚明月被五花大绑在床上,醒后发现眼睛被蒙住,只能靠听觉来分辨。
不远处一阵窸窣,随后淋雨声响起,奚明月顿时神色大变,柔软的床淡淡的香味,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她紧张的吞咽口水,轻手轻脚的移动着,后背绑着的手摸到床头的座机电话,猜测在酒店。
她平时口无遮拦,可也没得罪什么人啊,除了跟厉靳有些纠缠……
厉靳?
“呸!”她啐了口脏话,“就知道跟他搅和在一起没好事!”
她当务之急也顾不得骂人了,她坐下腿伸直,弯腰用脚趾头去勾住蒙眼的布条,重见光明后无比感谢体型纤瘦的自己。
而后用电话线借力使力解开了束缚着她手的绳子。
房间很大,此刻暖橘色的灯光如同妖魔鬼怪散步的幻想,让她一步步陷入深渊,让她不寒而栗。
她悄悄打开房门,扭动门把手发出轻微的响声,她屏气凝神等了几秒没任何反常,缓缓开门后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石化僵硬。
客厅内三个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还掂着明晃晃的刀……
奚明月脑袋空白忘了反应,几人有些惊讶,拿着刀缓缓起身。
“厉景容?”从浴室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几天的厉景容。
奚明月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厉景容破天荒见她没有笑,这不合常理。
结合眼前的状况,她难以置信至极,她颤抖着指着他:“你……你干的?”
厉景容默不作声走到沙发拿了根烟点上,又折返回来。
往常琉璃般温柔的眸子空无一物,冰冷的像条毒蛇吐着信子,全身森冷向她靠近,侵袭着她每一处惊慌的神经。
她快要疯了,厉景容竟然敢动她,难道他不怕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