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把厉允墨看牢了,那小家伙鬼精的很,小心别被他骗了!」
「笑话,他首先得能开的了口吧?」戴安娜轻呷了口红酒,「我已经把他的嘴封上了,他现在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想好怎么收尾了吗?」
「收什么尾?」她缓慢又极具危险的开口:「那叫结束,你认为我还能留他们一条活路吗?」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已经受够了那些肮脏,这次我就是要把所有的不堪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他们。」
厉景容摩挲着杯身,淡淡的开口:「届时我会带着明楚幼给我的明月妹妹忏悔……」
厉靳到达贝贝手表丢失的地点,在一片废弃物满地浪迹之地的郊外找到了手表,周围没有任何建筑物,连人的气息都没有。
厉靳狭眸微眯,漆黑的眼底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薄唇紧抿着,浑身散发出至强的危险气息,仿佛空气因他变得更加的冷。
司执离的近,在主子眼底看到了杀意,明显到与之对视都会胆颤心惊。
「主子,这是小少爷随身携带的药!」
司执从地上捡起药瓶,瓶身上还写着厉靳的嘱托,按时吃药。
厉靳眼底猩红一片,几乎是从齿缝中溢出的话,「把警犬带来!」
「力搜捕!」
一排排训练有素的人员在四处搜寻,有一只好像闻到了什么,开始走走停停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厉靳命人检查了枪里的子弹,嗓音冰冷不夹杂任何的温度,掷地有声又果断决绝:「仔细你们手里的枪,这次搜寻不得有任何意外!」
「是!」
配合公安的警力逐渐锁定了一个地方,老旧的铁皮房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没有了颜色,漆掉完了,看着格外萧条。
厉靳抬头,示意众人放轻脚步,各路人马都已经准备好,瞄准了大门。
一切都静悄悄的,显得格外肃冷。
厉靳走在最前面,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与众人对视了一眼,猛地推开大门——
只有斑驳的血迹,但里面空无一人,仅剩的一个人躺在地上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厉靳握在手里的药瓶都变形了,药一粒粒撒在地上,表情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主子,是暗卫……」
「少主会不会已经……」
「找!」
他低沉的怒吼宛如林中的猛兽发出极具压迫感的警告,「不惜一切代价,见到任何挟持厉允墨的人,扣动扳机就是你们第一秒要做的事!」
他已经失去了小泡芙,断不可能让贝贝再受到任何伤害。
这是一个父亲应尽的职责,他亲手带着贝贝长大,五年期间当爸当妈他都甘之如饴。
但现在他不能有任何犹豫,必须第一时间找到儿子。
狠狠的闭上眼睛又睁开,掏枪,上膛,开保险,一系列动作熟稔行云流水。
十分迅速的迈步,在垂眸的时候瞥见了药瓶,微愣了一下。
原本药瓶盖子里面藏的药不见了,那是贝贝自制的,伤害程度不亚于古代所说的鹤顶红……
瓶口还残留着一丝丝药渣,他迅速给警犬闻乐闻,他肯定,只要找到这里,离关押贝贝的地方就不远了。
而闻到气味的不是别的警犬,是一直陪伴贝贝的贝拉,看到药瓶似是知道了什么,一直发出嘤咛声,很焦急的在厉靳周围打转。
「主子,暗卫还活着!」
司执一直在探究他得生命体征,在随行医生救治时,发现了一丝微弱的脉搏。
「带去医院救治。」
但在贝拉闻了之后一直在原地打转,又跑到外面,嗅嗅停停,始终在这一片,没有到别处,一直在嘤咛。
「会不会是直升机?他们把小少主移到了别处?」司执发问。
厉靳眉头微蹙,又返回房内,冰冷的两个字不容置喙:「掘地。」
在地下?难道还成心打了地下室不成?
这个想法是对的。
在暗卫趴在哪个地方是地下室的入口,几个暗卫合力想要把入口给抬起来,厉靳不由分说走上前去一脚踹过去,木板有些许松动,又是一脚彻底被踹开。
其余人来不及惊讶,领着武力值比较高的几人前往,厉靳仍在首位。
地下室一片漆黑,到处弥漫着酸菜和霉气,警犬自从到了地下室就一直发出低沉的怒吼,脊背上的毛是竖起来的,眼底迸发出警惕的光。
贝拉也不例外,一直跟在厉靳得身边,时不时低头嗅嗅,往前走替他探路。
厉靳更加确信,贝贝肯定在这里。
顺着路线前往,也有了一丝光亮,厉靳眼眸微眯,放轻了脚步,而贝拉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样在静谧的环境内大叫了起来——
「汪汪汪!」
伴随着强烈的怒吼,迫切的嘤咛,似是感应到了小主人的气息,脚下的步伐都变得十分迫切。
司执立马捂住了贝拉的嘴,但贝拉一个躲闪,咬住了厉靳的裤脚,拽着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