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两列延绵两里的仪仗仿佛是两天蜿蜒的巨蛇一般,使得在十里开外就被城墙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待这两条巨蛇来到帝阳城下,人们才发现这样高调的仪仗队并不是用来迎接立下战功的将军。在两天巨蛇的中间是一个有两三丈宽,四五丈长的巨型大车。前排有两队各八匹马拉动,好家伙!这样的庞然大物就算是都城的百姓也未曾见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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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宇文定安所带着的三四十名卫士在如此庞大的队列前就显得如此的渺小了。不过即使这样,宇文定安依旧从两列卫士之中穿过。来到了巨型马车前问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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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王阁下,面见圣上需要如此大的阵仗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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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太尉大人吗?”杨天翔拉开了车帘说道。“怎么,您那么忙居然有空亲自来迎接本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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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王大人难得来一次帝阳,我怎么能不来迎接您呢。多多少少让我进一些地主之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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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杨天宇脸色骤变,他伸出手指指向宇文定安一个缠在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扎眼,就像是一条毒蛇缠在护王的手上一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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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定安!说话注意一点什么叫地主之谊?这里是你的封地吗?就算是,天子脚下岂能据都城据为自有?你可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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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翔忽然变换的口气下了宇文定安一跳,一时间他居然无言以对豆大的汗珠就这样顺着他的面颊滑下,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僵在了那里而他手下的人气氛不对,纷纷把手伸向了腰间的刀柄上,大战一触即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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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杨天翔冷面的表情仿佛凝结了一般,大约两弹指的时间过他的眉毛像是忽然化掉的冰锥一般弯了下来,嬉笑着说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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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太尉也是一时口拙,普天之下都知道太尉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有谋反之心呢?再者说了以我们的交情我又怎么会告发你呢?来来来,坐上来与本网好好叙叙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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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宇文定安就知道扬天下此人性格诡异又乖戾,想不到多年未见他居然给自己来了如此一个下马威,居然令经历过种种场面的他一时语塞。这人果然是个疯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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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旧暂时就不必了,也不知道护王此番前来可有定好居所?如不介意的话,可来寒舍小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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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必了,本王联系了中原第一富豪徐万千,本王会暂时居住在他在帝阳的宅邸,再者说了,太尉手下应该不止这点人吧?如果我这些人住过去了,太尉那些人也要搬过去吧,这样的话太尉那里还住的下吗?”杨天翔大笑着放下了帘子坐了回去,接着宇文定安周围的两列士兵们也再次肃立了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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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太尉想我我也能理解,明日早朝我们再见吧!”护王说着,队列与马车便再次动了起来,让宇文定安不得不急忙避让开了。他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难受得狠咬自己的牙冠。没想到杨天翔只是来一趟帝阳居然带着如此多的护卫,简直不可理喻。还不知道他明日在朝堂之上要发什么疯呢,今日要回去准备准备必须再调一下部队过来了要不然他这近千人的卫队确实是个大麻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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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杨天翔到了徐万千的宅子之后便命令手下的人去盘下隔壁的好几家客栈,毕竟对他这么多卫队来说即使是这么大的额一个院子也是很难住下的。今天来的过程中他看见了宇文定安惊慌失措的样子是实在是太开心了,原来那家伙也有害怕的时候?而且他害怕得居然是那个废物皇帝,一个可以被刺客吓得尿裤子的小孩?他难道真的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别开玩笑了,到现在为止忠心耿耿的傻子们都死光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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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公公,亚父那边怎么样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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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大人与已经部署就绪了,至于西线由萧将军负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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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萧青山……”杨天翔听到这个名字时候露出了一股不悦的感觉,此时旁边的贴身太监似乎也看出来了一些端倪,立刻上前劝道:“护王,既然是洪大将军钦点的人您就放心吧,他一定不会坏事的,洪大将军的眼光就算是老奴也是知道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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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田公公我不是再说这个事情,我是在想今日我们来有没有带礼物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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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护王在这帝阳城内可有熟人,老奴可从未听您提起过啊!”贴身太监一脸茫然地说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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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提起?我不是经常说嘛,就是太尉大人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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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太尉大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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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看来你是往准备了,那就让那谁过去一趟吧,反正他刚好在这里不是吗?”杨天翔说着摘下了桌子上的葡萄放进了嘴中,他十分期待今天晚上的这出好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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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文定安的宅邸,油灯下宇文定安比往常更加辛苦地研究着前线发来的各式各样的情报,杨天翔出现在这里实在是难以让他安心。不搞清楚他下一步的话,宇文定安绝对会寝食难安。不过从某种程度上讲,杨天翔此次前来带了如此大量的护卫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能做护王卫兵的一定是他们精锐中的精锐叶火军,但叶火军不过一万用一点少一点,杨天翔身旁就有一千护卫这降低了多少其余的可能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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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宇文定安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氛,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就算现在已不是夏季,但是这也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仿佛只有自己一人了一样,这样的气氛就是所谓的杀气了。宇文定安缓缓地站起身来反手取走了身后的宝剑,并且巡视四周忽然发现门外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拔起剑便刺了过去。剑尖刺破木门扎入了那人体内,鲜血却没有喷射出来溅射门纸上。宇文定安觉得情况不对,立刻从那人体内拔出了宝剑一脚把门踢开。这时他才知道门外的居然是他家中侍从的尸体,而且环顾整个院子全部都是家中仆人的尸体。看见这一幕的宇文定安惊了,他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惊恐赶紧提着剑朝着虞香和宁宁的房间奔了过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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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宇文定安推开门发现,一个黑衣人正正对着他站在门后。宇文定安还没反应过来那人抬手就是一剑划到了他的手腕上。在寒光划过的一瞬间宇文定安的鲜血一下呲了出来,他的手瞬间瘫软无力宝剑也脱手飞了出。他还惊魂未定,那人的剑已经指向了他的颈部,眼看自己的生命即将到达尽头了,忽然听见一声熟悉尖叫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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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伤我爹爹!”宇文宁大叫着拿起了旁边的茶杯扔了过来,不过那样一个小茶杯又怎么会对如此老道的杀手造成什么伤害呢。此时那为杀手转了过来,看了一眼在房内的虞香与宁宁稍稍有些意外似乎是对这个小姑娘的勇气有些吃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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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快走!”宇文定安大喊着朝着那位杀手撞了过去,那人一时未管身后居然被撞了一个趔趄。被这么一幢那位杀手显然也十分生气,直接拉住了宇文定安的衣角将其甩了出去。倒在地上的宇文定安还是伸出了手护着虞香与宁儿两人,让她们两个往后退、这时杀手并没有心软没有任何征兆的一剑刺向了宇文定安的心脏,而那边也不能反映地把用胳膊挡了一下。剑尖寒芒闪过,一剑刺进了宇文定安的胳膊。杀手见刺十分果决地踢了宇文胸口一下,把自己的剑拔了出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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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虞香叫着扑了上来,与此同时他们的女儿也拥了过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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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宇文定安声嘶力竭地喊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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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这样,我们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虞香说着闭上眼卖力地抱住了宇文,然而在杀手的剑却没有落下。宇文定安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一只铁爪钩住了杀手的宝剑,同时门口三四个穿着金色锁甲的人冲了进来,与那位杀手缠斗了起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