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不识恍然大悟,对啊,法器!
借助法器又不违规,晏不识抚着下巴思索片刻,右手摊开,一条细细的红绳骤然出现在手心。
殷红的灵气萦绕在绳子上,“嗖——”地飞去缠住了永怀尘的手腕,而另一头紧紧系在了晏不识的手腕上。
这个绳子看上去怎么怪怪的呢?
晏不识脸都黑了,上辈子怎么没见过这东西?
这玩意儿当真不是月老的红绳吗?
法器阁隶属至虚峰,阁主是至虚峰峰主萧守一,自己这个萧师兄为人就不正经,跟个无赖似的,怎么随便倒腾根绳子出来,卖相也这么奇怪。
他借着隐隐红光瞧见了永怀尘有些不自在的表情,轻咳两声道:“你萧师叔净收集些奇奇怪怪的法器,回去之后为师再去找他理论,且先将就着吧。”
“是。”永怀尘果断应道,仿佛多迟疑一秒就会陷入尴尬。
“这绳子虽然颜色有些鲜艳,但还蛮好用的,无论你走多远,我都能找到你。”晏不识举起手来晃了晃,笑颜明媚地看向乖徒儿。
其实红绳对于晏不识来说并不奇怪,他本就偏爱红色,否则也不会有晏红衣的称号,只是这一根绳子绑在他和乖徒儿手腕上,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永怀尘看着师尊越描越黑,也只能尴尬笑着点头。
那细绳的长度可以随着二人之间距离的拉远而变长,紧接着便隐去颜色,消失了。
晏不识没有再多言,这东西注定多说多错,看来还是得回去之后把萧守一打一顿。
他一边暗自盘算,一边跟在永怀尘身后,悄悄打量乖徒儿认真的神情。
永怀尘的步子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符文使用巽风咒驱散四周烟尘,仔细观察着这个无人村落。
好几户门锁上爬满了锈痕,隐约可见暗沉的褐红色,似乎是铁锈与血混杂在一起风干了,散发着奇怪的腥味。
“两百零三,两百零四”永怀尘正自数着步子,目光突然停滞在身侧的木门上,脸色一沉道:“师尊,这个迷阵不像是妖祟布置的。”
只见木门中央贴着一张带血的符篆,上面还有三道褐色的抓痕,一直延伸至底缝,看上去是人垂死挣扎时留下的,可尸体却不见了。
永怀尘警惕地望着那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符篆,想等师尊示下,却半晌未听见晏不识回应。
“师尊?”永怀尘一愣,转头向后看去,却哪里还有晏不识的身影!
变化发生得太快,他还来不及反应,突然,四周风声渐紧,竟直接吹破纸糊的破窗户,疾风灌入推开木门哐哐作响,发出怪异刺耳的吱呀声,越来越密集——
“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