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武装侦探社的人将森鸥外的手稿带过来,虽然和之前的笔记是相似的内容,但是价值完全不同,如果用浓度来形容的话,现在这份笔记的浓度只有原先的10。
并且,没有某位的帮助,是完全实现不了的,所以不必要再担心。
一直以来,他都清楚a4869的存在,但不确定组织对于它的研究究竟到了哪一步。无论如何,能够将所有的犯罪链完全破坏,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种是不符合常识的禁药,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他被拉入一间黑色的屋子。
安室透将武器解除,只拎着箱子走进了屋内。
琴酒没有跟上,只是慢慢悠悠地在门外点上了一根烟,表情寡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是莫名的憎恶。
难道说琴酒和bo出了分歧吗……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么就是因为朗姆。
不,朗姆的存在绝对没有那么重要。
屋内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屋内有整整一排的窗户,全部被黑色的天鹅绒窗帘盖住。
他的正前方是一张空荡荡的桌子,椅子背着他放置,扶手上放了一只干瘪的手,上面布满皱纹。
安室透将箱子放在了脚边,没有靠近。
“bo,我已经将东西带到了。”
没有回应。
难道这只是一个陷阱……?还是说这是琴酒有意给他的考验?
陷入阴影之中的高脚椅像一盏快要熄灭的烛台,异常苍白枯瘦的手是岌岌可危的蜡烛灯芯。
安室透却毫无怜悯之心,只是眼下不得不配合演戏。
他还有一把为了躲过安检特意带上的手木仓,不到危急时刻不能拿出。
要不要上前去看一眼?
安室透的脚步微动
,一个异常年轻的嗓音响起。
“他睡着了哦。”
黑发红眼的青年从椅子后走出,他脸上带着的是好脾气的笑容,看着还很年轻,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模糊的阶段,蓬勃的朝气和那只苍老的手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他的容貌俊秀,安室透无端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他弯起眼,微笑“我猜猜,您一定是波本先生吧。”
“啊对了,您还没有见过我吧。我是您的后辈哦,我叫尤里。”
他抬了抬头上的帽子。
安室透注意到,这上面有一枚形状奇特的警徽。
“很在意吗?”尤里将有些下滑的手套拉上一点,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张似乎要死去的椅子,“我原来也是警察哦,不过你大概告诉不了别人了。想要告密也是不行的。”
他露出微笑,清爽地像海边的风“毕竟,前辈只有给我替罪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安室透……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替罪?
组织有这种中二病吗?
不过他帽子上的警徽不属于他认识的组织,难道说是什么偏僻小国的警察吗?可是黑衣组织什么时候招揽警察了,还是说他是他们在哪里安插的卧底?
不对。
房间里似乎安静地过了头了。
他能清晰地听见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
这里很安静,不如说是安静过了头,就算衣服的摩擦声也能放大十倍,清楚被人感知到。
可是,他迟迟听不见椅子后面的人的声音。
难道说——
安室透目光一凛。
无论如何,乌丸莲耶还不能在这里倒下!
尤里拎起箱子,摊开,有些意外地看着里面的笔记。
他歪着头,抖了一抖“什么嘛,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写啊。”
看来琴酒手下的人也不过如此嘛。虽然这么说,还是给他省了不少事。bo的血条太厚了也不好,他有最为先进的研究团队,假以时日要是能从这本“管用”的笔记中找出什么真的能改变人类寿命的东西,他就麻烦了。
啊啊啊,说到这个就来气!
尤里叹着气抬起手“我什么都没有干哦。”
安室透冷冷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
尤里陷入沉思“嗯……大概是下一任的bo之类的吧。”
才怪。
他微笑“开玩笑的啦。我对脏兮兮老爷爷的宝藏完全不感兴趣呢。”
他一定要把这个肮脏的、卑鄙的组织完全消灭!姐姐生活的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组织,一想到姐姐生活的环境可能会被这些人随便破坏掉,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他的心就像要被切成块一样难受!
但是没关系,等到这个死老头翘掉之后,他马上就能去找姐姐了!他要像是天神一样降落到姐姐的面前,告诉姐姐,他能够带她回家了。
都是组织的错,他连圣诞节都和姐姐过不了了!
万圣节也一样!今年的万圣节他都没有去找姐姐要糖!
黑衣组织罪该万死!
看着一会儿笑,一会儿把拳头捏得梆硬的尤里。
安室透……
组织哪里招来的人才啊,就是中二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