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哪有数？”韩空也不着急，就坐在一边等着。
“但是丑。”她委屈。
“不丑。”韩空好脾气道。
“丑！”冉欣灵拔高了声音反驳韩空。
“那你觉得丑。”韩空用商量的语气跟她说话：“我觉得不丑行吗？”
“……反正我不。”冉欣灵自己闹着小脾气。
可是这句话过了好久，韩空都没有应声。
冉欣灵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悄悄在心里嘀咕，韩空确实也是好心，她这样的话，是不是也挺不好的。
“那……好吧。”冉欣灵做了一会儿心里斗争，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于是她一边儿说着，一边将被子掀起一个被角，结果就看见韩空坐在那儿，笑盈盈的看着她。
被骗了！
冉欣灵气呼呼的把被子重新蒙上。
“好了。”韩空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时间挺晚的，一会儿要休息了。”
等到韩空将她脸上的纱布揭开的时候，她都不怎么敢看韩空的眼睛。
一道疤从鼻梁一直延申到脸颊，暗红色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红的对比，触目惊心。
“没事儿。”韩空将药膏挤在棉签上，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
“会很丑吗？”冉欣灵委屈的眼眶都红了，一眨眼，泪珠似乎就能滴下来。
“不丑。”韩空沉声安慰：“不过，要是眼泪掉下来，伤口感染的话，可能会变丑。”
吓得她立刻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
林素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时间确实已经比较晚了，街上的人也不算多，稀稀拉拉的，偶尔会碰见几个。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自己，她脑海里闪过前不久王翠英和刘富贵两个人跟踪她的事情。
她回过头。
“……你不是回去了吗？跟着我干嘛？”林素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顾晏，有些无语。
“太晚了。”顾晏抿了抿唇，正经道：“我送送你。”
“不用了。”林素有些嫌弃，刚刚他跟在后面实在是有些瘆人。
“把你送回去，我就回去。”顾晏继续坚持。
林素最近也有些习惯顾晏总是跟在自己后面，便跟之前一样不再管他了，但是心里似乎好像熨帖了一些，明明从病房里出来没看见他的时候，还有些失落。
她在想什么！
林素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顾晏。
两个人就这样走了一会儿。
林素心中泛起了异样，怎么还是感觉有人跟着。
回过头，身后却还是只有顾晏。
“……”或许是最近事情太多，自己有些过于敏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