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想了解什么,我的确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只依稀了解到,那件事情对纪清越很重要,重要到他甚至不惜让所有亲信去查,就为了搜集销毁那些证据。”
她眼神中的光,从亮起到逐渐黯淡。
“……好,我知道了。”
她展开的手攥成一团,又狠狠地甩下,“我会吩咐人来看守你,放心,不会再给你行刑了。”
话落,她转身离开,将牢房的门猛然关上。
纪清越,他若真与当年的事有脱不开的干系,自己就算倾尽毕生之力,也要杀了他。
至于何清,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尚没有定论,一切还得等她查了,才能完全清楚。
……
文从南几次来找她,都被杜逊搪塞了过去,他只知道文半梦现在很忙,暂时没法见客,可她的身体状况,自己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没办法,文从南知晓自己女儿一向有主意,见不到她,也就拂袖走了。
文半梦则第一时间入了宫,带着萧海琅。
她需要去见朝阳公主。
平日里官员进宫是需要纪实甫首肯的,但由于她的身份特殊,虽然没有事先通传,御林军也没拦她,就任她去了后宫。
文半梦进了天欣宫,朝阳坐在殿内的美人塌上,抹胸外只披了薄薄的一件纱衣,看上去不像公主,倒像只成了精的勾人狐狸。
她没有行礼,只是淡淡道:“今日之事,多亏了公主。”
萧海琅候在宫外,他是外男,不便入后宫。
朝阳摆手,自榻上起身:“不必谢我,你帮过我,我帮你是应该的,……只是接下来,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宫人们被屏退,朝阳走到她面前,把玩着手中的指甲,“侯府的奸细,你要如何处置?”
要是让她来处理,奸细总要说出点有用的信息再杀了最好。
几日前,文半梦主动找上了朝阳,要求她陪自己演一出戏,演一出,关于当朝将军被人下毒命不久矣的戏。
即便不清楚她的具体意图,朝阳还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文半梦此人,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
唯一可惜的是,她被限制在这宫里,不能亲眼瞧瞧,文半梦是怎么处置那些背叛她的奸细的。
“那人已经供出了实情,是纪清越用家人相要挟,让他在我的饮食中下药,确保我能输了比赛。”
朝阳闻言眉头稍挑,“果然是我三哥的风格,你刚来还不知道,三哥被罚的可惨了,明日就要当众行刑了呢。”
她的语气甚至带了点欢欣,仿佛被打的不是她的亲人,而是仇敌。
“你倒是真与纪清越过不去。”
朝阳冷笑,“何止过不去,简直恨不得能将他千刀万剐呢。”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她还要跟他演得兄妹情深,以她的性格,早就手刃了纪清越。
“行,既然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文半梦伸了个懒腰,“我阿爹担心得不行,现在到处堵我呢。”
朝阳冷嗤一声,朝她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去去,真拿本公主的天欣宫当自己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公主,属下告辞。”文半梦怀着几分戏谑,行了个不端不正的礼走了。
她刚走出宫殿,朝阳突然没头没尾地喊了一声——
“等你的好消息。”
“公主放心,定不辱使命。”
【作者题外话】:明日预告:纪清越受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