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连叹了口气,“说什么傻话呢,快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你当时那么做了,也是为了我们凤家未来不被欺负,爹爹又岂会怪你,只是……”
她眨眨眼,“只是什么?”
“只是皇上的心思缜密,我们若要扶持宁王上位,只怕还要废一番功夫了,你去喊上你哥哥,我们随着宁王去引诱太子吧。”
只有抓到容炳熙,他们才能胜券在握。
凤婉晴仓皇点点头,擦去眼角的泪水,“好、好,女儿这就去!”
凤天连望着凤婉晴的背影,摇了摇头,放在客厅中的佩刀已经生了锈,除了有人定期擦拭,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剑鞘了。
他一个文臣,也很久没有再做过这么疯狂的事情了。
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他心中清楚,一旦失败,赌上的不仅是凤府上上下下人的性命,更是全凤族的性命!
容冠清在门外候着,见他们几人出来后,松了松筋骨。
“相爷能够相通实在是太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行动吧,我保证,事成之后,一定让凤家女做皇后!”看書喇
这也是母后叮嘱的一部分,她说,只有用足够的诱惑,敌人才会甘心为他们卖命。
凤家如今和他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成功了,前途无限,凤家还是那个肱骨之臣,第一世族;失败了,就要和他们一块死在潼关。
他现在再抛出诱饵,让他们知道成功了会有多大的好处,更能激发这群蚂蚱往上爬的动力。
凤天连却没有说话,只是作了个揖,“那就……谢过宁王殿下了。”
城中所有的人马几乎都在容冠清的手上,他带着人马先是将潼关城封锁起来,再又吩咐人手地毯式搜寻捉拿容炳熙,然后再以这个为借口,带着一路兵马回了皇宫。
一切的计划都天衣无缝地进行,只要他放出消息已经找到了容炳熙的消息,称他回到了宫中,再一举进攻皇宫擒拿钦犯,父皇喝了安神汤已经入眠无法插手,他只要杀了容尧嫁祸在容炳熙的身上,有了凤家人做人证,还怕天下人不会相信吗?
容冠清走到皇宫门口的时候,还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阴谋家。
赶走了容炳熙,逼晕了容尧,只要他走进皇宫,潼国就是他的了。
他冷笑几声,对着看着宫门的守卫亮出了腰牌,“我是宁王,奉父皇之名捉拿贼子容炳熙,据可靠消息说他现在就在皇宫中,你们都给我让开,今天,我非要抓住他不可!” 宫门的守卫面面相觑,似乎都在考虑他话中几分真几分假。
“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北宸宫问问,我手中的腰牌,可是父皇给的!天子之令,谁敢不从?!”
几个守卫交谈了一番,又认真地检查过了腰牌,确认这是真的之后,才将人放了进来。
而此刻的容冠清,还不敢相信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他带着大队人马入了皇宫,原以为回到皇宫之后迎接他的会是一片光明。
可他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守卫军直接拿下!
那些人将他的脸按在冰凉的石板上,冷眼睥睨着他,仿佛他只是个跳梁小丑。
他极力扑腾尖叫着:“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宁王,胆敢得罪我,你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你们后面这群人愣着干嘛?!还不快上啊!把他们这群乱臣贼子拿下,他们这群人,都是和容炳熙一伙的!他们要害我你知道吗?!”
为首的禁卫军统领走上前来,冷着脸道:“宁王殿下假冒圣旨闯入皇宫,意图谋反,和他一同入内的,统统拿下!”
容冠清闻言脸色煞白,他大喊道:“这……怎么可能,父皇已经将整个潼关城都交给我处理了,你们这些人只能听我的,要是得罪了我,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们!”
为首的统领嘿嘿一笑,“宁王殿下,您说得话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可是一个字也听不懂,要不然,还是送您去见皇上再说吧。”
“不、不,父皇、父皇他不是睡了吗,你你你们放开我,我要见母后!我要见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