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攸不知道他心里想得是什么，乖巧的点点头。
原主的性子单纯柔弱极度不自信，得了抑郁症之后更是视陌生人如洪水猛兽。
所以她不适合表现出来过分活泼。
韩牧喂笙攸吃完饭，自己才吃，饭已经有些凉了味道肯定没热的时候味道好。
韩牧却吃得津津有味，最后碗里一粒米都没剩下。
收拾好，韩牧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捏了捏白皙的手指。
“宋婵，你爸爸那里，你还是不要再住了。”
他见笙攸没有动静，以为她有些顾虑。
“我给你安排住处，你别怕。”
宋黔那个人渣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女儿的死活，只顾自己发泄。
如果不是他来得快，宋婵已经死了。
想到之前自己看见的那一幕，韩牧眸色微深。
笙攸知道沈婵那个家目前是住不了了，她现在回去十有**宋黔会直接弄死她。
不过她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跟着韩牧根本不现实，他自己一个人生活都是问题，加上她两人以后可能饭都吃不上。
无论以后韩牧多厉害，现在的韩牧都还是个单纯的孩子。
我可以住校。
笙攸拿着旁边的白纸写下来几个字。
“你暂时还不能住校。”
韩牧是不会让宋婵住校的。
住校本身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宋婵父亲的丑闻被挂到论坛上之后，宋婵极有可能因为同学的嘲笑，做出自杀的举动。
他不能完全保证自己每一次都能救下宋婵，只能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等你能出院了，先住在我那里。”韩牧面色没变，稚嫩的嗓音带着坚定。
笙攸目光疑惑地看着他。
凭借韩牧的经济真的很难养活另一个人。
这个男孩子是真心把宋婵放在心上了。
“别担心，你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明天我要出去给你买点生活用品，很快就会回来。”
韩牧站起身来，将她身后的枕头放下来，让她躺着休息。
“我先出去了，你睡一会儿。”
房门小心翼翼的关上，整个病房陷入一片安静。
“毛球，现在几点了？
他出去做什么？”
刚刚在卫生间的时候，透过阳台她看见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这个点还出门，笙禹有些担心韩牧会出事。
“我带你去看看。”毛球打开蓝色屏幕，小身体消失在空中。
床上的笙攸睫毛一颤，缓缓陷入沉睡。
幽暗的小巷子里，仅仅头顶斜上方有一束亮光照射进来。
腐烂的尸臭，味道熏天，红色的液体顺着裂缝流淌出来，墙角爬着两只手指大小的蟑螂正在啃噬着野猫野狗的尸体。
嘭。
白炽灯的光影下，一张扭曲的老脸紧紧贴着墙壁。
“你到底是谁？我告诉你，我可是混的。
你敢动我，我明天就让我大哥过来宰了你。”宋黔恶狠狠的骂着。
他今天刚从保险公司要了尾款，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人偷袭了。
那个小贱人没有死成，他肯定拿不到钱了。
不过她受伤了，保险公司怎么都要陪一点，今天他去闹，拿了自己女儿带血的衣服总算是要到了2万。
不过他竟然被有心人盯上了。
终日打鹰竟然被鹰捉了眼睛。
韩牧的皮肤很白，他只有一截修长的手臂露在光线里，其余隐匿在黑暗中。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他的皮肤仿佛是白玉一样，微微有了光芒。
“混黑的？我挺害怕。
我这么害怕你去告发我，那不如不如现在直接杀人灭口吧。
看到你刚刚虐待的那只猫了吗？我可以用同样的手法对待你。”
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他的语速不快，抑扬顿挫，十分好听。
却让宋黔浑身发抖，两股颤颤。
白皙的手指明明看起来就像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却有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旁边虚弱的猫咪轻轻哀声叫唤了一声，它是身体已经被分成两半，缺倔强的不愿意死亡。
韩牧侧着眸子看了一眼，垂下眼帘。
压着头颅的手渐渐用力，宋黔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开了。
“不要不要，求求你，我有钱，我都给你。
你不要杀我，我不会去告发你的，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韩牧藏在黑暗里的神色看不清楚，只能听见一声低低的嗤笑。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你给得起吗？”
宋黔浑身发冷，他开始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某个大人物。
不然为什么会遇见一个亡命之徒。
“我求求你，我无耻，我混蛋，我人渣。
我之前要是得罪过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人吧。”
嘭。
“那你就先跪在这里忏悔。”
韩牧一脚揣在宋黔腿弯，手上用力把他的头按在地上。
松开手，轻轻活动了一下。
“别动，就这个姿势。
你跪一晚上我就原谅你。”
咔哒。
黑暗中有火光升腾起，照亮韩牧的脸庞。
他的眉毛微挑，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桀骜不驯的脸上满是轻蔑，被发丝遮住的银质耳钉发出微弱的光芒。
香烟被点燃，火光散去，烟丝在黑暗中灼烧，散发出迷人的味道。
“说你错了。”
一块小石头子被踢倒宋黔面前。
“我错了，我错了”宋黔声泪俱下。
“钱呢？”
“在这里，在这里，我都给您。”
“别糊弄爷，爷生气你小命可能没了。”
韩牧随意皱着，指尖夹着烟头，随后猛地烫在宋黔后背，从身后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
“当爷是要饭的？”韩牧声音夹杂着寒意。
宋黔浑身痉挛了一下，剧烈挣扎，没过多久就软趴趴的躺在地上。
韩牧眼底闪着寒光。
比起这个畜生给宋婵带来的伤害，这才算什么？
“就这么多了，都在这里。”
宋黔颤抖着从怀里拿出所有的钱，放在地上，满眼恐惧。
他今天算是栽了。
韩牧拿起地上的钱财放在随身携带的黑色包里。
“要是让我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
带上帽子，韩牧离开了小巷。
毛球有些震惊的看着离去的那个男人：“攸攸，他他他”
“他怎么了？”笙攸摸了摸它的软毛，眼底闪过一丝趣味。
“他看起来挺单纯的一个人啊。”毛球疑惑道。
笙攸笑了笑，单纯？
“毛球，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单纯的。”
一走出小巷口，外面的灯红酒绿晃花了眼睛，但是好像都和男孩无关。
他打车来到一处喧闹的酒吧-七夜。
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轰炸着耳膜，身材苗条的女人穿梭在舞池。
“爷，您来啦。”酒保停下手里的工作
“阿枫呢”韩牧隐藏在帽子下的脸露出半个下巴。
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下巴瞬间引起了一个御姐的注意。
“爷，您跟我来。”酒保示意来个人接手他的工作，引着银月上了二楼包间。
“哎。”
姜佩看着自己的猎物就要走了，挥开严明的手连忙追了上去。
“小姐，上面您不能进去。”保安拦住姜佩，高大的身材让她有些害怕。
“佩佩，你做什么？”严明反应过来追着她到楼梯口。
“严明，他们不让我进去。”姜佩撅起嘴巴，有些矫情。
这个保安刚刚落了她的面子，他一定要找回来。
可惜这次姜佩找错了人。
“佩佩，你别闹，上去做什么？
乖，陪我再去和两杯。”
严明此时是半醉的状态，他上前搂住姜佩的腰肢，满身酒气的嘴巴就想亲他。
“严明，你做什么？”
姜佩厌恶极了，她躲开，双手推着严明：“你喝醉了，别亲我，我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