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DevilsTrill(2 / 2)

“你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什么样的好东西啊?”她声嘶力竭的样子仿若一个骂街的泼妇,“你是个好东西怎么对我做出那么下流无耻的事情来,我应该态度坚决点送你进监狱,毁掉他的儿子。”

她的话彻底打败了骄傲的王水,狠狠地刺痛了他。他颓败地低倾着头颅,脸上因为羞愧而通红,浑身上下也因为自责而难受起来。

“你他妈对她做了什么!”她的男朋友突然愤怒起来。任何人都能听出王然话里的意思,他也一样。猝不及防之下,他一脚踹在王水的胸膛上,王水顿时飞了出去。他的力道很大,胸膛上传来一阵剧痛,要不是他因为平时经常锻炼,有着结实的肌肉,想必肋骨都会断两根。

接着,他攥紧拳头气势汹汹地上前,把他打了一顿。口里还念念有词“是你打得我啊,原来他妈的是你啊!你他妈再敢嚣张,老子弄死你。”

王然害怕地上前使劲儿拉开他。

男孩不情不愿地离开,口里愤愤不平。

他躺在地上痛苦地□□了一段时间,不仅仅因为身体上的疼痛,更因为心上的毛病。在那件事情上,他无法原谅自己,半年来每时每刻都是。他想竭尽全力地忘记,可越想忘记它就越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又一次加深他的自责与悔过。

斜阳的余晖将周围涂染成橘黄色,天边的云霞特别美丽。他皱起痛苦的眉头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里交织着一股很复杂的情绪。

正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我才想要保护你啊。真心实意地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王水在夏季末的傍晚独自待到了华灯初上,惨败的模样如同一条打架失败的土狗,心情低落地走出校园,又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在城市的徐徐夜风里踱步而行。

夜幕笼罩下的城市,有多少罪恶在滋生蔓延,有多少**在咆哮释放,有多少“技工”在飞奔跃动。唯有那最自然的、最强烈的光才能灼烧他们的皮肤,逼退他们的丑陋,威吓他们脑子里蠢蠢欲动的邪恶念头。

他想起了自己的工装服。过段时间他就得把它们还回去了。

父亲今晚很早就睡下了,在他自己的大床上打鼾。他这几天一直在为离婚的事情忙碌奔波,谁都改不了他的决心。王然的房间里传来继母的啜泣声,幽怨之极。这个女人看似平时掌管着家庭的财政大权,可臣子出现贼心,权力被一朝瓦解,像个傀儡样的长吁短叹。而且,自从他们结婚以来,她从来就没自己挣过一分钱——当然在菜市场杀价除外——她曾经自豪嫁给一个能干的男人,有意无意地在朋友面前炫耀张扬。此时,她却对平日攥在手心里的钱财没有一丝半点的话语权。不知道她为了哪一样而哭。不过吝啬的人一定会为了金钱而痛苦。

男人不想公平地在法官的判决下分割财产。“我白养了她们十六年,这就是她们应该分到的财产。”他用灰色手段,给各个关键人物塞钱,力争使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当王水得知父亲的计划时,他没想到一个人的“精明”可以滥用到如此地步,他甚至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大门被打开了,接着被关上。王然回来了。

他滑开手机,时间是十一点十五分。

她走到房间,管阿姨带着哭腔责备了两句,接着就又开始对自己的女儿哭诉起来。他听不太清楚,但无非就是那么些内容。

王然没有白天表现出来的那么不懂事,她在低声好言安慰自己的母亲。母女俩低声说了一段时间话,在母亲睡下后,她才开始洗澡收拾起来。

难道她把未来寄托在了她交的男朋友身上吗?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奇异的想法来。确实,男孩的家境富庶,她有理由这么做。可不能因为钱的原因就轻易地奉献出自己啊,他心酸地想,同时几乎认定王然和男孩谈恋爱的目的就是这个。

他心里顿时一阵难受,揪心似的酸涩,同情起这对母女来。罪恶的金钱啊,你竟然使人为了你而出卖自己的身躯,贱卖自己的感情,作践自己的灵魂。你可真的是罪大恶极啊!

他咬咬后槽牙,蜷缩起身体,仿若在受疼痛的折磨一般。

夜深人静之时,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成人礼”。或许我自己可以完成它,同时也拯救了她。这是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应该为自己的职业戴上一顶合格的帽子,它将增加自己的勇气,而成人礼将是第一步。我是一名杀手,必须得迈出这第一步,消除我以后在路上的心理障碍。我可不想只有一个空空的冠冕,而不具备实际的重量。至少得在头发上压出一条显眼的印迹出来。

为此,他心里激动起来,兴奋地闭着眼睛在脑子里详细策划。虽然从来没人和他谈起过这件事,但他能猜出成人礼是什么,起码最基本的一点他很清楚杀人。

秦楼的形象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勾勒的计划之里。她的男朋友必须死,他很让人讨厌,并且是一个人渣,我得拯救王然,不能让那个人渣毁了自己的妹妹;我得担起父亲丢下的责任,像一个真正的成年人那样,像一个勇敢的男子汉那样;父债子偿,即使我为自己父亲的可耻行径而羞愧,但我却不能过分地指责他,我会为自己的担当而自豪。越往深处想,他就越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定,仿若扎下了根。

少顷,他就已经大致规划出了将来,可观地幻想着前路的光明。终于,在结束了对未来的意淫后,他开始精心地策划起自己即将进行的“成人礼”。它将是人生中一次多么重要的礼仪啊!他自豪地将其比喻为拿破仑·波拿巴的加冕称帝,彼时会将沉甸甸的皇冠亲自戴在自己的头上。

可非得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才行,首先一点就是不能动用工刀和工装服。这是我的私事,不能连累到组织,他果真像个有担当的铮铮男儿那么想。那么我该怎么去刺杀他呢?

在静谧的星空下,他一连做了好几个梦,第二天醒来竟然还能记得个大概。

已是早晨八点多,王然十有**在教室里打呵欠,父亲想必仍然在外忙碌,管阿姨不知所踪,很有可能是去找自己的姐妹诉苦去了,让她们出出点子,想想办法。

他在阳台上对着城市伸了个舒服的懒腰,用盆接了一小半的水,开始洗自己的内裤。昨晚不是几点钟,他发现自己遗精了,惊醒后脱掉内裤扔在一边,打算第二天再洗。昨晚洗澡后才换的内裤,又脏了,他想。双手在充满泡沫的盆里用力搓洗。

突然,他想出了最关键的一步自己该如何在赤手空拳之下刺杀秦楼了。

上天在梦里给他的指点了很多的细节,就像塔蒂尼创作的《魔鬼的颤音》,王水很感激老天,同时也感谢缪斯赐予他的灵感,得以让他的刺杀更趋向于完美,成人礼更加尊贵。

洗干净内裤后,他开始从容不迫地为自己做起早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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