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朋友不能理解的话,那导致的后果必然是分手。想到此处,他不禁思考身边这位情报员以及其他那些为国家从事机密工作的人是怎么来平衡的。在他看来,这可是一个恋爱过程中不小的难题啊。
可话又说回来,让女朋友“理解”的前提是要毫无保留地告知她事实真相,不然,她凭什么每次都去理解你了而你却不照顾她的感受。如果一个人完完全全地去相信另一个人,那么他铁定是个傻瓜,他想。
行驶的汽车因为不平的地面微微震颤,车载空调吹出徐徐的暖风,脑子里各种想法来来回回萦绕不绝,他在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快到十点钟了。睁开眼睛后司机和他简单地聊了两句,接着独自玩了会手机后不久,就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偏僻”并没使他感到惊讶。不过当经过层层关卡,看到端枪站岗的士兵和来回巡视的武装车辆时,他心中已然紧张震惊。等完全进到里面后,还没松掉一口气,更是被秀出一脸的震撼。
就像电影里经常看到的那种美军秘密基地既视感,一个个超大的,类似厂房的建筑按照某种规则排列着。当他跟随情报员进到某一栋建筑后,赫然发现里面来来去去很多人,很是热闹。各处摆放着许许多多的大小不一的古怪设备。
其中少部分人穿着紧身训练服,手上或持有长刀,或短刃,或匕首,也有□□。想必是行动科的同事在训练,他看到有的是单独一个人在持刀练习招式,有的则是在技术人员的指导下进行,有的则被一群人围观测试着什么。
刚转头的下一眼,他吃惊地发现有一个家伙竟然持长刀面对着一位拿枪的人,两人相距约三十米的样子。一个呼吸刚完,枪响了,声音并不是很大,周围类似透明玻璃的东西应该具有吸音功能以及防弹功能。他自然捕捉不到子弹的轨迹,只看到持刀的人动作从左上到右下迅疾地挥砍一刀。外面的一些技术员通过连接的仪器在观察并分析显示屏上的各项数据。他猜测,应该是一刀切开子弹了。
高考完他在跟着师傅刘井云学习打斗技巧时,完全没有眼前所见这么的科学。刘师傅教给他的实战性很强,往往是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古怪招式。但他没有一种系统的教学方式,经常是凭自己的经验来教导他。
在中学接受科学的点点熏染后,他个人偏重于“科学”一侧,就像一道题,总是存在着一个最优解。在战斗时或许也一样,充分地利用现场的环境、天气情况,结合自身具备的能力,通过快速地分析敌方的优缺点,用最省力气或是最安全的方式达到最好的结果。当然,这位大学生还只是理论上的巨人,他并没有实践过。而且他也并不否认经验的重要性。
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师傅说“你们学得都很不错。”
“你们?刘师傅,你在教好几个徒弟吗?”
可他并没有回答,闭上嘴巴,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目光望向别处。
“他也是我们的同事吧,为什么您不同时教我们呢?这样会节省掉您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啊。”年轻人并没有读懂师傅的难言之隐。
“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不便过多地透露。”
刘井云只这么敷衍地回答了一句,此后便再也没提起过那位李翌未曾谋面的同门了。
情报员将他送进来后,把他交给了另外一位据介绍是技术科某一项目的负责人。随后情报员走向另外一方。
身旁的这位技术科同事姓汪,目测年龄应该四十刚出头,中等身材,短发。除此之外,没什么其他值得一谈的特征。李翌心下思忖,技术科的同事应该是可以仔细观察的吧。于是,不着痕迹地看了他好多次。
这位人称“汪哥”的老员工边走边给年轻人做一些简单的介绍。
“此处是这个片区其中一处较大的训练基地。平时只要是没有任务的行动科人员都会来此进行技能训练,而常驻基地的技术科人员会及时地跟进他的身体情况、实战能力以及血技变化等方面的信息。你现在看到的那些穿着很随意的,来来去去的人基本上都是技术科的同事。技术科还有一部分人会在此进行某些方面的研究。另外,这也是一处情报站点。”他讲话前后没有太强的逻辑性,似乎是想起什么就讲什么。
突然,他顿住脚步,扭身微微抬头望向大学生。“我们局里技术科的同事远远多于行动科,当然了,这之中自然有着不少的原因,但其中一个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像你们这种具有血技天赋能力的人太少,或者说我们特局能招募到的太少。而技术人员则不一样,只要是与格斗、武术、冷□□、血液、遗传学等相关的人才都可以成为我们的技术员。人才是可以培养出来的,你们却不行。你们是天生的。”
他接着前行,李翌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地左看看,右瞧瞧,觉得很新鲜。“为什么我们招募到的人很少啊?”他问。
“因为是人嘛。”他回答的话让年轻人很是困惑,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一旦发现一个,我们就会倾尽全力地把他招揽进特别行动局,也会花不少的力气去培养他。所以,请你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啊。”
“我会努力的。”他小心翼翼且坚定地说。
“虽然这是一份值得骄傲的工作,因为我们是为国家工作,但事实上很少有人会这么想。他们只觉得理所当然地受保护,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安定与和平,除了规规矩矩地交税外便不想再为国家出一份力,更可恶的是,好多家伙还逃税。真不知道这些东西还是人不是人。”他的言辞有些激愤。
他稍微调节了一下,又接着开口。李翌料想他平时话比较多,但对他这个新员工来说,并没有什么妨碍之处。相反,还能提前更多地了解与自己工作相关的一些事情来。“以前,我们在发现一位血技者后,如果他没满十八岁,我们不会去打搅他平静的少年生活,除非他的叛逆太严重。情报科的人找到你时,你多少岁?”他问。
“嗯……那时我刚高考结束,但还没满十八岁。”
“情报科的那些家伙总算还有点人性,起码不会在高考前去打搅你,以免影响到你的发挥。”他们径直穿过了一间“厂房”,继续向另外一栋走去。可真够大的,小伙子心想。
“以前我们不会在十八岁之前去招揽成员,即使对方成年后我们也还会十分尊重血技者的意愿,如果他想继续上大学读书,念硕博,我们都是可以理解并给予一定的支持。但近几年来年轻化趋势很高,来了很多还长着青春痘的青少年,还有一些竟然还未成年。我们向上级提过这个问题,因为不好管理。得到的答复是只要我们发现一个血技者,就要立即将其招募到特局来,不管他多少岁,哪怕他还在上幼儿园呢。这有点不太人性对吗?我也这么想。”
大学生撇撇嘴,不置可否。
“但上面的解释也很充分,说我们不能让一直潜伏起来的敌人捷足先登。你知道我们有哪些敌人吗?”汪哥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峻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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