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姬自进院后就开始忙碌,先是将背篓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放好,这才淘了碗米。
想着蒸个野鸡蛋的,扒开隐蔽的墙洞一看,里面就剩最后两个蛋了。
哎,为了营养,还是用了吧。
司徒姬准备就绪,一屁股坐到灶洞前就往里塞着柴火。
期间还回头看了眼左侧厢房,竟是发现厢房门口的轮椅不见了。
当即站起了身,要知道这把轮椅可是她有史以来买过的最贵的东西。
只是当她走到左侧厢房门口,从大敞的门外正好瞧见祁蔚坐在轮椅上做着利器。
就是北山陷阱里放的那些,用匕首一点一点地削着。
似感应般,期间还抬头朝司徒姬扫来,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有事?”
“啊,没——没事。”司徒姬凑到跟前盯着祁蔚的手上利器看,又偷偷地瞄了眼轮椅,最后停留在匕首上“就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把轮椅带进厢房的。”
“哦!”祁蔚若有所思,指着门边木板“用那个垫了一下。”
“嗯?”司徒姬回头望去,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只好嘱咐祁蔚注意休息。
“这个做好后就去洗手,毕竟饭快好了。”
又回到厨房,就着碎布端出鸡蛋搁在木板上,又装了两碗米饭一一放好。
这才托着木板往左侧厢房走。
而这时,祁蔚已是收拾妥当。
两人就着中间唯有的一盘菜——蒸鸡蛋,倾头吃饭。
司徒姬最先吃好,照例放下筷子盯着对面的祁蔚“山上做个陷阱不易,你说被爱云知道的那两处陷阱还要放利器进去吗?”
不想祁蔚不答反问“你怎么想的?”
被问的司徒姬一噎,回过神后直摇着头“我打算放弃那两处陷阱,不仅如此,以后都从另条路上去。”
“心有不甘?”
司徒姬一脸错愕地盯着祁蔚,到底还是摇下了头“我无权怪她,话说到底,终究还是我识人不明。”
眼看祁蔚吃好,司徒姬手疾眼快地端过饭碗放到托盘上“我去熬药。”
言罢,逃跑似的出了门。
只是将药熬好后径直放好便就回了厢房,稍做擦拭后便就沉沉睡去。
没想第二天竟是被祁蔚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当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时,祁蔚已是双手滚动轮椅进了厢房“我打些米。”
“哦。”司徒姬扯过被子盖住本就严实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直到祁蔚将装有白米的木盆放在腿间,双手操纵着轮椅凌空腾起时惊在原地。
一把掀开被子跟出了房,看着祁蔚若无其事地打水——淘米——下锅。
又向前张望着左侧厢房门口的木板,使劲地跺着脚“骗子,骗子。”
那么好的功夫,偏偏说借助木板进的厢房。
她就说将木板搭在门槛上,前面高后面低的,他一个双腿不便的人是怎么带着轮椅翻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