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冬日黑的早,我也该回了。”
司徒姬摆手,往碗里拿了两个饼子。净锅后又熬了半碗米的粥。
等粥熬好直接打起送到左侧厢房,便又回到灶台熬药去了。
期间还趁着熬药的空子喝了半碗米粥,外加半个饼子。
等将碗筷洗净后又检查了下盖在柴火上的防水布,确保万无一失后这才住手站在院中,对着左侧厢房的位置停留了好一会。
想着不日便会下雪,赶忙回到房间,翻出张盈花买的笔墨纸砚,给祁蔚留了封信。
第二日,天才麻麻亮就爬起了床。扫了眼被砚台压着的信件,抿了下嘴。这才弯腰拎起床上包袱。
满满当当,里面除了一件女袄外,全都是男士衣物。
再次在左侧厢房门口停留片刻,这才紧着背篓踏出院门,一路往东而去。
她的步子又稳又快,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东山。
话说,这还是她这一世第一次来东山,相较于北山来说可谓安全得多,到处都是人为踏出的开道不说。
就连开道两旁的树儿都快被薅秃了。随着冬日的到来,上面零星的孤叶已是摇摇欲坠。
司徒姬从上山的位置一路向南,继而转东,总算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两个人儿——神医公羊尧和他的小保镖。
于是从腰间掏出锄头,学着公羊尧的样子四处翻找着。这一找一找,就往公羊尧那边而去。
“哎,阿……”公羊尧一看衣服的颜色不对,抬起了头,见是司徒姬后往后跳出许远才甚甚稳住身形“小,小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被问的司徒姬手疾眼快,立马挥动手中锄头,直奔公羊尧方才看重的草药而去“自然是挖药了。”
“你挖药?”公羊尧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对着箫沐指着司徒姬“这丫头说她也来挖药。”
等再回头时,被司徒姬的动作惊出一身汗“哎,小姑娘,哎,这鬼箭羽不是这样,它这个药就是要用上面的羽片。”
把人呼开不说,气得胡子都在四处窜“小姑娘,老实说,你这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司徒姬有些踌躇,但还是对公羊尧抱了一丝希望,都说医者仁心,没准江湖上对公羊尧的传言有误呢?
这么一想着,当即放下背篓、包袱。朝公羊尧所在的方向行了个标准礼“小女子司徒姬,肯请神医救救我家相公。”
“救人的?”原本一丝新鲜的公羊尧在听到司徒姬这么说后,当即转过了身,竟是连句话都不愿说了。
倒是方才被唤的萧沐迎了上来,麻木不仁地打着官腔“你走吧。”
“不,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我家相公,我家相公的双腿,他的腿中箭太久,若……”
“你走吧。”箫沐再次开口赶人,不得不说,他对这个忠心的妇人产生了一丝同情。
又回头看了眼公羊尧,才发现师傅已是坐回了凉亭。
遂又转过了头“情况你也看见了,师傅既已开口回绝,断无再收之理。山间温差大,没事的话就早些下山去吧。”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我,我有银子,对,我有银子的。”司徒姬爬跪到包袱前,从里翻出几张银票。
加之司徒韫榕所赠的银票,足有一百五十两之多。
而司徒姬此刻拿着那沉甸甸的一百五十两,整个人都在抖“你看,我有银子的,我没骗你,我真的有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