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直呼着妙“妙,妙啊。”
“丫头,能告诉老夫,这方子是何人所开吗?”
这话听得司徒姬十分无奈“抱歉,他不想被人打扰。”
“不想被人打扰?”淮扬安有些难过,却也没耽搁多长时间“理解,理解,一般像他那种世外高人都是有些脾性在的,理解。”
“嗯,多谢淮大夫理解。这上面的东西都是那位大夫开的,还烦淮大夫帮个忙,准备一下。”
“呵,老夫这开医馆的,没接几个病人,反倒成了小贩。”淮扬安垂头,认真看着方子“这些药老夫这儿倒是有的卖,就是这薄板,还有这白布,蜡烛……”
淮扬安摊手“我这就是个医馆而已。”
“蜡烛?是燃火的那种?”
“哟,丫头,没想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淮扬安亦是摸着胡子,嗯,貌似做大夫的都爱留这种须须。
“老夫也是早些年走南闯北的时候见过,话说那玩意儿可不多见。”淮扬安又往近凑了些“别说老夫不地道。”
“隔壁,就隔壁的酒楼,偶尔能接个贵人,没准就备着在。”说完扬了扬方子,再次回到柜台处忙碌去了。
一直干坐的张恒虽说在看穴位图,却始终注视着这边。这会见司徒姬眉头紧锁赶紧迎了上来“嫂子,怎么了,可是有难处?”
“也不是,主要是有些东西没那么好找。”
“东西?什么东西?嫂子你要东西可以跟我说呀!”
司徒姬颔首,这在普遍落后的姚陈也只能如此了“要蜡烛,还要薄板。”
司徒姬领着张恒到柜台前,让淮扬安将纸上所需的东西重复了遍。尤其是医馆所没有的。
“哦。”张恒点头“蜡烛虽不多见,却也是有的。我就见县丞大人用过,这样吧,我现在就回衙门。”
“张恒。”
走了几步的张恒回头,就听见司徒姬的谢谢。微一摆手,这才再次转身向门口走去。
“没想到你跟张捕头这么熟。”淮扬安手忙脚乱的,竟还有闲情陪着司徒姬闲扯“能不能让张捕头同县丞说说,赋税太重了。”
“如今哪,也就淮大夫能高看小女一眼,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还能同人说到赋税?”
“哎,丫头,话可不能这么说。”淮扬安将配好的药往台子上一搁“方子上的,只要我这儿有的,都在这了。”
说完伸手比了个二。
眼看司徒姬只有伸手拿药的动作,赶忙将其护到怀里,再次比了个二“二十两。”
“二十两,你抢钱哪!”
“你以为就这些?后期就不用修复了?”
“那也用不了二十两啊,再说你先前还夸下海口,说祁蔚今后的药都包了呢。”
“那——那不是没这么多嘛。”淮扬安的声音越来越小“二十两,一两都不能少,大不了再送你副银针。”
淮扬安说话间又俯身从柜子里摸出了包银针往台子上一搁“概不赊账,实在不行,你再去别家看看!”
“你……”司徒姬语塞,一时还真想不出词来形容淮扬安。
明知镇子就他一家医馆,还能说这话。
“二十两就二十两。”司徒姬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掏银子,心想得好好给张恒说道说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