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脚步声时,竟又快速坐回轮椅。
侧过脸,正好督见司徒姬双手端着托盘,一脚蹬开厢房门的雅作。
而司徒姬在发现祁蔚看向自己时,原本清秀的脸更是在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就连说出的话都是磕磕碰碰的:“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司徒姬将托盘置于桌面,一边摆碗一边解释:“我平时不这样的,只是今日东西太多,一只手没法端。”
司徒姬倾着头,喔着小嘴,委屈极了:“要不,还是让若兰姑姑来照顾你吧。”
直到笑声泛起,方才抬头,这才发现祁蔚给她夹了一碗头的菜。慌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么多的。”
“既是夹了,吃了就是。”祁蔚说话间视线还若有似无地督了眼胸口,好似在藐视她小?
真是,士可杀不可辱!
“你这是嫌弃我了?”
祁蔚挑眉,良好的用餐习惯使他放下筷子,咽下喉里的饭方才接话:“怎么说?”
“怎么说,你明明就是嫌弃我了!”司徒姬越说越难过,红了眼帘不说,这眼看着就要往下掉眼水了。
“你别多想,我可没那个意思。”祁蔚打住:“孤只是感念你辛苦罢了。”
“真的?”
“真的。”
“我读书少,你可不能骗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徒姬狠狠戳着碗里的饭,又觉祁蔚说的在理,这才展颜一笑,埋头干起了饭。
等再抬头时,祁蔚已经在净嘴了。
一脸严谨地看着司徒姬,头一次以太子的身份对司徒姬说话:“司徒姬,孤重新给你取个小字可好?”
司徒姬眨巴眨巴着眼,使劲点头,不用祁蔚说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好。
要知道她可是因为名字被嘲千百遍的人,说姬,不过是女子的泛称而已,其实,她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
司徒姬微红着眸,连声叫好。
直到祁蔚薄唇轻启,竟直接涌出了泪。
“怎么了?”祁蔚一惊,还以为是司徒姬不喜欢这个字:“若是觉得一乐这个小字不好,孤再给你换,别哭了,你这一哭!”
祁蔚右手锤胸:“孤这里特别难受,总之,答应孤,别哭了好吗?”
“不是,不是。”司徒姬依旧带着哭腔,挤出了笑:“你取的名字,自是极好的。”
“我只是太感动了而已,原还以为只有读书人,做先生的才能有自己的字,没想到我也能有。”
司徒姬连续抹泪,要知道‘一乐’这个小字是前世要做皇后时,祁蔚才临时让宗人府取的字。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祁蔚将轮椅轴到司徒姬跟前,亲自抚去眼角的泪:“孤心仪的人,怎么着也要开心快乐才是。”
你不知道的是,孤此次回来,除了复仇外,再就是寻回此生挚爱,此生唯有的快乐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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