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乐,一乐,你怎么了,可别吓孤。”祁蔚掀开被褥,捞过司徒姬上半身,才发现对方脸色煞白,尽是泪痕。
心疼得要命,用手直抚着司徒姬眼角,尔后轻轻拍其后背“一乐,别怕,别怕,有孤在,任何人都伤不了你。”
祁蔚叹息,早在佘青墨被祁孝之射伤时,就察觉出了对方的不对劲。只是那时还不能开口让人带她离开。
毕竟,谁也不知祁孝之背地里有多少人马。
在自己视线里,还能护其周全,若是途中出了什么岔子,简直想不敢想。只是事情远比想象中的顺利,毕竟谁也没有料到祁孝之会那么不得人心。
“我没事。”司徒姬反手抓上祁蔚精瘦的腰,摇了摇头“就是有些害怕,联想到你……”
只是她不敢讲,她居然身同感受,梦见祁蔚双腿被射的全部场景。虽是梦境,却如此逼真,疼到她心窒息,却又无能无力。
话说一半,似想起什么似的,当即挣扎着,侧面对着祁蔚坐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南源那边?”
说话间使劲推人“眼下,让南源退兵才是最重要的。”
“无碍。”祁蔚一把将人扯到怀中,下巴抵着司徒姬头顶,狠嗅了把,异常满足“佘青墨已废,南源再无可用之才,眼下,已是夺回一座城池。”
这轻飘飘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一般。
只是圣人也有难处,不过多时,便就耸了下肩“眼下国库亏空得厉害,若不是早些年的经商和阮家托底,这场战斗——只怕还有得熬。”
司徒姬眨巴眨巴了下水汪汪的大眼,她也是前世做皇后后才知晓祁蔚还有商业头脑——遍布各地的酒楼、茶馆。
明为敛财,实为情报之所。
不想那么大的产业,都兜不住祁孝之的底,才三年多而已,竟然衰败到这种程度。
“那你的意思是……”
“别动,再让孤抱一会。”祁蔚环抱司徒姬许久,似斟酌,又似无法开口。
嘴巴张了张,小半天都没发出一个音节。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祁蔚点头,又认真思考了番,最终松开司徒姬,少见的肃穆“孤从不强人所难,曾在苏沐晞答应诱惑皇叔的同时,许了苏小姐一愿。”
“我爹么?”
祁蔚并不意外司徒姬的答案,只是嘴巴微张,许久方才点下头颅“你会因此而怨恨上孤么?”
无论司徒姬作何感谢都能理解,毕竟身为人子。只是他和司徒姬之间,当然,以祁蔚心性,绝不会让此类事情发生。
绕是如此,即便是绑,也要将人绑在身边。
只是令祁蔚大为惊喜的是,小丫头看着唯唯诺诺的,却并不迂腐“都说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爹为一己私欲,而陷害忠良。”
司徒姬羞红着脸,依到祁蔚胸前“我信你,就像你信我那般。”
这话可就说得祁蔚不好意思了,毕竟他自初见司徒姬时,就在怀疑对方——是否祁孝之派来监视自己,看自己笑话的。
“嗯。”祁蔚捧着司徒姬双颊,珍重印上一吻“姑且再等等,待回了京城,孤必给你十里红妆,让你风风光光嫁入我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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