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太子妃。”随着最后的李承喜扶着瘸腿娘亲站起,司徒姬跟前又乌压压地立着群人。
这般场景,让司徒姬少见地蹙起了眉,跟着起身,抬起双手往下压“恰逢重逢之喜,这般见外做甚。”
说罢撇头看向立在大门处的若兰“还烦姑姑先去准备午膳。”
若兰撇嘴,扫过大厅众人,终是领命,福身离去。
“李知县。”司徒姬挪回视线“这眼看着战事就要告一段落。”
说完四下扫眼“这偌大的知府空着也是空着,不若就让张家一道住进来,如何?待日后回了京城,时况渐稳,再在这附近盖个侍卫所,可好?”
“是。”李承喜拍了下右胳膊上枯枝似的老手,再次躬身行礼道。
司徒姬见目的达成,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些许。
要知此地天高皇帝远,当地知县——可不就是个土皇帝么?否则也不会这般贫瘠。
还真是集大众而肥一人。
别看李承喜迂腐,在姚氏的挑唆下,亦学附炎趋势,但总体不坏。甚至还保有读书人的清高。
将舞刀弄棒,却又别具一格,思想跳跃的张恒安排一道,可谓是取长补短,互相制约,相辅相成。
“嗯。”司徒姬摆手,示意李承喜坐下,却又定格在其身旁的姚氏身上,唇角微扬“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而原本还哆嗦的姚氏终在儿子李承喜的示意下,搭着对方的手,颤巍巍的就要往起站,最后还是司徒姬出口制止住了她下步动作“你腿脚不便,还是坐着说话吧。”
听闻此言的姚氏就更加诧异了,没想自己在大姚发了司徒姬那么多难,对方却能轻而易举的略过。
这要是搁在自个儿身上,怎么着也要敲打敲打才好“是。”姚氏搭着李承喜的胳膊,哆着个唇,终是重新落下了坐。
“许久未见,你可还好?”
“托,托太子妃洪福,一切,一切安好。”姚氏磕磕巴巴,好半天将意思吐露完整。
“那就好。”司徒姬点了点头,却又看向了张盈花。只是这般长的时间都未看到张大爷身影,想必,唉。
正当司徒姬欲要再次开口之际,若兰进来了“奴婢见过太子妃,回太子妃的话,午膳已备制妥当,现在即可移驾饭厅。”
“嗯。”司徒姬起身,走在了最前面,眼看司徒姬从身边走过,立马与厅中的隐卫交换了个视线。
在收到暗号的同时,不仅有些讶然,不想司徒姬竟能给出这般大的惊喜。
随之做了个安好的手势,随在人群最后,眼看众人进厅,忙伸手招呼起了隐在暗处的隐卫“隐七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回若兰姑姑的话,小七所言非虚,太子妃确实将李、张二人安排在了一道。还说日后情况渐稳,再在这附近为张护卫开府。”
“喔?”若兰挑了下眉“那还真是小瞧她了。”若兰嘴上这么说,却堆了满脸的笑。
自己未婚未育是一方面,祁蔚在跟前长大又是另一方面。
虽然主仆分别,可在她心中,早已将祁蔚当做自个儿孩子看待,甚至重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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