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白昼终结，月上黑天。
薄雾在半空飘荡，为月牙披上一层轻纱，让月光不再皎洁。
星空变幻、明灭，表明着时间的跃迁……
一直到整片星空都被雾与云遮蔽，躺在床上的墨白，才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
事情如他们所料，出现了变化。
墨白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即开门进入走廊……
接着他挨着将303、302和301的房门敲开，示意他们出来。
“老头儿行动了？”
越择走出房门时，顺便问了一句。
“没错，两分钟前开始的动作，现在应该要准备溜出去了。”
墨白点点头，走到走廊的窗户旁，谨慎地向下望。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着急，一点儿都不准备等我们放松警惕……”
越择似乎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说不好，他或许是要出去做些准备什么也说不定。”
墨白一边观察一边思考着其他的可能性。
不过不管怎样，还是能看得出来，石老头儿确实有些着急，因为现在整个二十一区都还处在封锁状态，他这样半夜跑出去，万一碰上巡逻的清理小队，很难不引起怀疑。
这就说明，他一定有着某种理由，让他不得不着急。
“走吧，我们跟上去看看，万一发现了和信徒甚至邪神有关的东西，也就可以直接结案了。”
片刻，墨白拍了拍越择的肩膀，率先走了下去。
三人见状，赶紧跟紧，四人一路下楼，来到了石老头儿的房门前。
“他已经从侧窗翻出去了，为了避免暴露，我们直接走正街吧，反正我的精神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只要不超过五百米，肯定丢不了。”
墨白感知了一下，随即提议道。
“好！”
其余三人都觉得这样确实更加保险，便立刻同意了，于是四人便马不停蹄地奔向大门，跑到了街上。
在墨白的精神力感知里，现在的石老头儿正穿过侧巷的一道铁门，进入了公寓背后更深的小巷……
接着他似乎早就规划好了一条极为隐蔽的路线，在左右张望了一下后，便立刻钻进了旁边的一栋楼房。
不过，不管石老头儿再怎么隐蔽，也毕竟是个普通人，难逃墨白的精神力探查。
四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正街，一路跟着石老头儿来到了一处逼仄潮湿的下水道。
“这个老头儿，居然藏得这么深，不会是属老鼠的吧……”
墨白一边吐槽着，一边皱着眉头、强忍着恶心从另一边的井盖儿处进入了下水道。
一进入下水道里，四人的脸色就同时难看起来了，因为这下面充斥着各种垃圾、废水以及排泄物的气味儿，对他们感官上的冲击力极强。
四人之中，墨白和越择还感觉稍好，毕竟他们一个从小就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对这方面的忍耐力很强，另一个则是久经沙场的侦探，虽说不算是家常便饭、但也经历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