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死就是最大的帮助了。」武树嘲讽道,却还是在之后忍不住说道:「胡当是被白色线绳分尸的,你能帮助啥?」
白色线绳分尸的?
这血鬼也不像是有白色线绳啊,要用怎么也得用个黑红的吧,这才和鬼身颜色相符合啊,李听想到。
毕竟他看之前的鬼,攻击的武器都和自己的鬼身颜色相通。
比如说言安的雾藤是黑色的,蓝鬼的光柱是蓝色的,怎么偏偏这些鬼用白色的,想想也有问题。
李听想着想着,就看向了一身白衣,肤色白皙的寒子期,他的眼神不自觉的暗了暗。
几番思量后,他郑重的看向了武树。
「不管你信不信,余山长老真的不是我们杀的,若是能侥幸出去了,我们可以发心魔誓言。」
武树神色一变,心魔誓言?
这东西可不是乱发的,就算是真的没做誓言中的事情,也算是给自己套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而如果誓言不严谨或者修士产生了愧疚心里,就同样有可能被心魔影响,不利修行。
并不是说只要没做就可以随便发誓。
所以武树才有些震惊,才真的认真思考起来李听的话,将信将疑的看向李听。
至于李听,要的也仅仅是对方暂时相信自己而已,心魔誓言,傻子才发。
只要武树能稍微客观一点的看待这件事情,他就有无数的时间和机会证明这件事情,哪犯得着发心魔誓言。
高云华却是神色不变,看着李听的眼神依旧阴恻恻的。
毕竟就算是没有仇恨,有的人也会看一些人不顺眼,有的梁子结下了也难以化解,高云华身上的伤和他不能动的脚,让他对李听产生了无法消解的怨恨。
李听才不管他,他看出武树性格藏不住话,所以目前的主要目标也只是武树。
「我想说这个迷林里不一定只有那种眼睛是血窟窿的鬼,所以想问一下,那个用白线绳杀人的,确实是这种鬼吗?」
武树皱起了眉头,道:「当然是啊,绳子就是从它们身下的地里冒出来的啊。」
「是从地里冒出来,而不是它拿着绳子或者亲自动手?」李听仔细问道。
「是,但这有啥关系,不都一样。」武树道。
不一样,这当然非常不一样,李听心道。
寒子期的神色产生了某种变化,直直的看向李听,问道:「你叫什么,你有什么关于我同门的想法吗?」它的神色偏执,漆黑的眼眸如同正在转动的旋涡。
直觉告诉李听,有些东西察觉出来也不要说出口,不然一旦打破某些规则,自己可能承受不了后果。
于是他也对着寒子期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在下李听,不是说雾山曾经是试炼场吗,我担心还有一些阵法或其他的危险。」
寒子期闻言,奇怪的表情缓缓恢复了正常,重新笑了出来,「确实有别的危险,所以我带着你们吧,你们不要打架哦,我既然保护你们,就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别受伤。」
李听观察着它的表情变化,更确定了某种猜测。
果然,不能刺激这个鬼。
它自己身上是有一些规则的,应该就是对应白烛的那一套,不要尖叫,不要哭泣,不要攻击,这样的话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不会让它突然变态,露出怨鬼的本来面貌杀人。
至于血鬼,在寒子期的对比下,反而安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