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笨,你忘了他当时说你什么啦?------下次不要这样马虎!对不对!”
“是啊!我手流血了疼的不能动没有洗净!他要我下次洗干净吗!”
“只是洗干净吗?你不想想,你的手已经冻的不能动了,他关心的却是他的衣服干净不干净?他若真的爱你绝不会是这样的。六和,你能感觉出不安说明你还不算太愚钝,只是善良里多了几份怯懦,总想逃避现实不敢面对而已。他到底爱不爱你你心里已经感觉出来了,对不对?你是在自欺欺人。”
六和用手托着额头心虚的说到,:“怎么会呢?他,他是爱我的,或许------或许他真的很忙。”
“唉!你呀真懦弱!应该乐观对待的事情你瞎担心,应该深思熟虑的事情吧你又盲目乐观自我欺骗!我是看你太善良了才提醒你的,如果是别人我才懒的说呢!你自己小心着吧!反正我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嗯还有,你也替我值班吧?我想趁这几天放假的时间去医院把脸上的胎记给去掉。这个实在太难看了,不去掉只怕将来会影响我考公务员。“月榕坐在六和对面,她往前探了探身子。
”嗯!确实影响美观。------好吧,你走吧。“六和看了月榕的脸一眼说到。月榕长的眉清目秀,美中不足的是脸颊上有一片紫色的胎记。
”加班费算你的。发了工资我请你吃麻辣烫。“
“没事,你走吧。”六和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想打个盹。月榕说中了她的心事,让她乱糟糟的心更加的乱七八糟。
没有了空调,办公室里成了一个大蒸笼,坐着不动身上也会流出一身的汗来。六和热的满头是汗,她拿了一块小纸板忽闪忽闪的扇着风,:什么时候才能有电呢?这该死的天气啊!生气也没个对象,睡觉又睡不着,一想起和遂高的婚事心里就发慌,干点儿啥消磨时光呢?她焦虑的瞅瞅外面,:哦我的天,外面更热,花池里面的指甲草花的叶子被太阳晒的都耷拉下去了。看看墙上的表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六和百无聊赖之际心里更加烦躁了,:“如何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呢?--------嗯!对了,趁着没人染指甲吧!呵呵------”她穿上工装戴上帽子拿了一个大信封到花池里面薅了许多指甲草花和豆荚的叶子,又把烟灰缸洗干净,用明矾把指甲草捣成花泥细细的涂在指甲上,再用豆荚的叶子把指甲包住,然后用细线缠上去系好。因为办公室值班的就她一个人,没人帮她系指甲上的细线,她只好连嘴都用上了,不小心嘴角蹭了一片红红的花泥。
“你是?--------值班的?就你一个人吗?”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陌生男人。
六和正在用嘴咬着左手小拇指上的线,这是最后的一个指甲了,她冷不丁的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赶紧抬起了头。“哦------是是我是值班的?你找谁啊?我们已经放假了,没有人了。”
“没有人了?呵呵-------”男人看了六和一眼忽然笑了,他径直走了进来:“你就是新招聘进来的吧?叫什么名字啊?”说话之间他居然坐到了六和的对面。
“是啊!------你有什么事情吗?------需要办理什么手续的话要等到下个星期二了,下个星期二我们才正式上班。”六和说到。她想这个人大概是公司的老客户吧,要不他怎么这么不把他自己当外人呢?
“-------呵呵-------试用工!你学什么专业的?--------”男人边说边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我学的是国际贸易,不过在这里应聘的是办公室文员。我们科长休假了,你下个星期二再过来吧!”六和再次下了逐客令。她希望这个人赶快消失,因为她的脚上手上全部都用豆叶包着细线缠着样子滑稽的很,再有就是自己一个试用工上班时间偷闲染指甲,这传出去是要自寻死路的。
“哦?那老霍几号值班?-------老霍-----就是霍因你们的科长。他几号值班?”男人抿了一口茶。
“科长啊,他不用值班的,我想他下个星期五应该会来的!你下个星期五再过来吧!”六和说到,她坐的端端的,把手脚都放在了桌子下面。
“怎么不用值班?连上你俩新人你们办公室也不过五个人,线路改造需要九天时间,怎么会轮不到他呢?------哦?呵呵不会是他们欺负你要你一个人值班吧?呵呵呵-------”男人嘻嘻的笑着,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不是我一个人是两个人,------我们两个人值班的------你下个星期五再过来找他吧!如果事情紧急你可以打他的电话的。”六和嘴上辩驳着,心里却很暗暗奇道,:他好像对这里的情况要比想象的更熟悉啊!他会是谁呢?
“哦呵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我叫六和。”六和极不情愿的说到。
“文远------你怎么在这里啊?手机也不接,人家找你大半天了,啊呀!快走吧!老郭他们都在等咱俩了,我们别迟到了,快点儿快点儿么--------”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时髦女人快步走了进来,她微蹙着细眉娇嗔的说到。看见六和她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眼睛又转移到了那个叫文远的男人身上。六和看见她觉的眼前美好了许多,:真漂亮呀!一看就是温婉贤淑的那种。啧啧啧我要是能这么漂亮就好哩!-------
“哦漫婷知道知道了,这就走------”那个叫文远的男人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过头来冲着六和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嘴边,六和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等他俩走远了,她才回过神来,光着脚走到墙上挂的那个破镜子前照了照,:啊呀呀!嘴边什么时候蹭了一片红色的指甲草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