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榕一进公司大门就明显感觉气氛不对,路上碰见的几个熟人表情异样,而且在身后还嘀嘀咕咕的好像在说些什么呢。“难道科里发生什么大事了?”月榕加快了脚步。办公室里面只有金箔和邢会计两人。月榕的办公室在最里面,一面靠着墙。她喜欢这种统揽全局的位置.金箔和邢会计看见月榕进来了都愣住了。尤其是邢会计,她的脖子都要扭掉了。月榕快步走到办公桌旁边,习惯性的把椅子往外拉开一点儿想坐下,忽然觉的很不对劲,她逐一的拉开抽屉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这张桌子怎么空无一物了?我的书和笔记都哪里去了?”
金箔小心翼翼的说到,:“呵,呵,那个,那个我们帮你收拾好放在六和房间了。呵,呵------”
“帮我收拾好?收拾什么啊?”月榕迷惑不解。
“就是你的东西呀!这几天你一直不接电话,姗姗说林副马上就要来了,不能影响人家的正常工作,让我们把你的东西给清理,不,整理出去,我们,就帮你整理了一下,呵。”金箔解释到。
“林副?那个林副啊?”月榕一下子懵了。
每个人都觉的自己很重要,实际上你一点儿也不重要。因为没有人是不可代替的。月榕骄傲的自尊心倾刻崩塌。
“就是,就是总公司的林励哪!你忘了上次陪着老总来检查工作的那个,很厉害的那个。”邢会计扭过身子插话到。
“她是要来接替我吗?这是谁安排的?”月榕反应了过来。
“这个,这个大概是总公司吧!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金箔说到。
“六和,段六和呢?”月榕僵硬的问到。
“段科长啊,她还没有来呢。”邢会计说到。月榕啪啪啪啪的摁着桌子上的电话,手指有些发抖。金箔瞄了一眼是六和的号码。电话没人接。月榕又摁了两遍。电话还是没人接。月榕又拨通了廖文远的电话也是没人接。她气的把电话重重的扣在了座机上。姗姗进来了,她轻蔑的笑到,:“呵呵呵轻点儿放,办公用品弄坏了可要赔的哦!”
“啪------”月榕拿起话筒又摔了一下说到,:“我就使劲摔你管得着吗?哼!”
“呵呵呵越使劲越好摔坏了可以换新的了呵呵呵------”姗姗故意气到。
“啪啪啪--”月榕孩子般的又摔了几下,电话听筒绝望的从桌子上耷拉下去来回摇晃着。生气的时候智商会严重降低,高智商的人犯下的偏偏都是低级错误。
“呵呵呵坏了坏了坏了呵呵呵好好好可算坏了呵呵呵,金箔啊看看这个账上这个电话是多少钱?正好换个新的呵呵呵-“姗姗看着电话笑到。
“呵,呵,这个,这个------”金箔啜嗫的欲言又止。
“哼!------“月榕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呵呵呵慢走不送哦!呵呵呵------”姗姗在身后笑到。
月榕憋的两眼通红,泪水在眼里面打转。廖文远像是知道她要来,提前泡好了茶。“坐,快坐,我正要找你呢。”
“不坐。我是来辞职的。”月榕站着说到。这么大的事情廖文远居然没有提前通知自己,这让她很是怨恨。
“呵呵呵坐下再说嘛!呵呵坐吧!”廖文远居然双手把她摁到了沙发上。
“别--别碰我。”月榕满面通红的小声说到,眼睛迅速的瞟了一下窗外。这种场合之下有身体接触是解释不清的。
“呵呵呵好好好,你坐你坐,呵呵还没有见到六和吧!”廖文远揣测到。
“没有。我这几天回老家了。”
“哦!呵呵我猜也是。是这样啊,公司人员调整,由林励接替你的职位。”
“什么公司人员调整?应该是迟姗姗把她干爹搬出来了吧!他这是分明就是在滥用职权打击报复,是犯法的,我要检举揭发他。”月榕推测到。
“呵呵,呵呵,老总和她干爹确实交情匪浅,但交情是交情,你不能因为人家有交情就诬告人家滥用职权啊?对不对?这次人员调整是总公司安排的,十几个人呢,一公司的吴付经理不也被调到到车间了吗?在我们这种私营企业这种事是很正常的,所以啊我们只能私底下推测一下,但千万不能四处乱说啊!会惹祸上身的。”廖文远和颜悦色的慢慢劝到。
“那我被调到哪里了?”
“呵呵,呵呵,你么,暂时先回车间去。我保证”
“回车间?为什么?我工作上有什么失误了吗?还有比我更尽职的员工吗?呜呜。”月榕委屈的哭到。和姗姗争吵的时候她就想哭了,一直憋到现在。
“月榕,你不要哭,不要哭,你的委屈我是知道的。你听我说,这只是暂时的,暂时的,我保证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你调回来,你相信我好吗?榕。”廖文远轻拍着月榕的脊背安慰到。
“呜呜呜我,呜呜呜,呜呜呜命运对我太苛刻了呜呜呜------”月榕低低的啜泣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酸,真要想哭你就哭吧!唉!看着你这般委屈我却无能为力,我,唉!”
“呜呜呜------呜呜------呜------”
“唉!月榕,你的才干是有目共睹的,但有一个小缺点,就是太傲气了,让人会误以为你目中无人。这社会上啊三六九等什么样的人都有,不管你喜欢或者讨厌你都要学着和她们和平共处对不对。遇见那些思想肮脏的人你不想交往的你可以避开呀,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冲突,这对人对己都是好事,就像迟姗姗吧,看着张牙舞爪的其实是一个可怜人,年幼时被强暴过,后来交了个男朋友又是个人渣,屡经挫折后她就自甘堕落了,在呷边镇那是无人愿惹的主儿。她就像一个垃圾人一样,心里面充满了愤怒、怨恨、失望、嫉妒和报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祸及无辜,你干嘛要招惹她和一直和她纠缠不清呢?避开她,远离她才是聪明之举啊!”廖文远耐心的劝到。职责所在他必须息事宁人,当然也夹杂着几分私人感情在里面。
“呜呜我哪而知道她的过去呀,就觉的她整天跟个刺猬似的处处欺负我刁难我,呜呜呜呜呜呜------”月榕哭了,心里面也有丝丝后悔。
好多不共戴天之仇,其实压根就无冤无仇。
“好了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啊!她是什么水平,你是什么水平?咱干嘛自降身份哩?对不对?往后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看着她一点点儿的淹没在污泥坑里不就是最好的报复吗?呃不哭了啊!”廖文远轻轻拭去月榕眼角的泪水。他是这么体贴入微、这么的善解人意、、月榕的心都要被他给融化掉了。无论你是多么的强悍,总会有一个人能让你的心柔软下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同样是劝慰,老泰的话月榕就听不下去,但廖文远的话月榕就觉的字字珠玑里饱含着绵绵深情。
六和挽着鄣廊的胳膊默默的往回走。“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什么都不吃啊?生病了?”鄣廊问到。
“唉!没有。我就是------就是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啦?我出去以后明洋姐说你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我就是觉的你这个姐姐言谈举止很是奇怪,好像不是地球人诶。”
“呵呵呵吃顿饭你就能感觉人家不是地球人?”
“当然了,那看一桌子的动物世界,什么狗头汤、蠕虫羹、鼠崽包、还有好多记不住名字的,呵,别说吃了,我看见就想吐,我的腿现在都是软的,她要不是你的朋友,我真想去控告她虐杀国家保护动物了,唉!不如不来啊!”
“我也不想来的可盛情难却呀,她来看我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吧?你说是不是?”
“那倒也是。我们都是成年人,最起码的交际应酬还是应该的。只是我很不喜欢她,希望我们今后能尽量减少和她交往。”
“我也不喜欢,她在我的生活里纯粹就是一种负担,说难听点儿她就一花痴,除了泡男人之外整天吃饱了啥也不干,若不是她照顾过我妈我才懒得理她呢。”
“呃整天不用工作就是泡男人?呵呵呵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呵呵呵------”
“别说她了我们吃烩面吧,我刚才也没吃好。”鄣廊揽着六和肩膀说到。
“嗯呵呵呵英雄所见略同。呵呵呵------”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烩面馆简单的吃了点儿饭后,正准备找家银行取钱,鄣廊的手机响了,是家里的,说是得康出车祸了让他赶紧回去。
“六和,户名是我妈的我还没变更哩,要是一次取不了十万你就分次好了,千万要小心哦,别弄丢了麻烦。”鄣廊上车前不放心的叮嘱到。
“我知道,你说过好几遍了。放心吧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会做好的,呵呵呵放心-”六和笑到。
“那我回去了啊,记住打辆出租不要坐公交啊,公交车上小偷多!”鄣廊还是不放心,坐进车里又探出头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