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老汪要醒了,遂高把泡好的茶水放在茶几上,以便于老汪一伸手就能够得到。“呃呃呃嗯咳咳哎嗯呸--”老汪沉重的翻过了身,吐了一口痰,伸手摸到了茶杯。“咕咚咕咚诶--”他喝了几大口茶舒了一口气。工作忙应酬多,为了人民喝醉是在所难免啊!屋里面很暖和,老汪坐起来摸了摸凸凸的肚子喊到,:“朱,朱过来一趟------”
“诶,来了,呵呵呵。”遂高飞快的从隔壁跑过来。
“唉!工作辛苦哦,天天吃天天吃把我的肚子都吃坏了。诶,朱,那个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老汪问到。
“呵呵妥了妥了这次真妥了,诺,视频和保证书都在这里呢。”遂高把精心准备好的材料放在老汪面前。
“唉,大意失荆州。居然被姗姗这小婊子给咬了一口。诶!一千万,一千万哪!我的肝儿都疼的打颤了。”老汪玩弄着手里的优盘说到。
“想开些。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位置保得住花出去的钱还会在回来的。”遂高宽慰到。
“哎!只能这么想了。朱,这事办的不错,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老汪说到。他想一个人看看姗姗这个小婊砸到底都录下些什么。
“嗯,呃,还有个小事--”遂高犹疑着说还是不说。亲戚给了他十三万要他帮忙升个级,他觉的今天是个机会。
“噢?小事?什么事啊?”
“呃,我那个亲戚,呵呵,呵,就是请你题字的那个,他儿子在呷边府上班的,这次想挪一下,呃呃,嗯,那个,那个呵呵,呵呵。”遂高欲言又止,那个卖黄金大补酒的亲戚又来找他帮忙了,他不好意思拒绝。
“哦!想起来了,嘿嘿嘿,是让我题《货真价实》的那个吧!嘿嘿嘿,既是你亲戚我就给他个实在价,十万,十万块钱我稳保他升一级。朱,这个价钱可是最低的了哦,你知道老边的外甥给我十三万我都没点头啊,我这是看在你面子上哦。”
“我知道我知道,呵呵,呵呵,谢谢,我替我亲戚谢谢你哦!呵呵,呵呵。”遂高感激的说到。
“嘿嘿嘿自己人不用客气。去吧。”老汪豪爽的说到。
“呵呵,呵呵。你休息吧!”遂高谦卑的退了出来。他走到园子的一个角落里拨通了亲戚的电话,:“呵呵,你好,我是小朱啊,你说的那个事情有点儿眉目了,嗯,嗯,得十五万,嗯,十五万一定能够升一级。呵呵,呵呵,没事,没事,哦,又转了四万?两万块钱辛苦费?已经转过来了。呵呵诶,你太客气了,都是亲戚还提什么辛苦费呀!呵呵,好,好,有事常联系,呵呵再见再见。”遂高微笑这挂断了电话。这钱来的太容易了,分分钟几个电话就挣了七万,呵呵,在天朝果然这就是最有钱途的职业呀!
鄣廊正在开会,遂远又来电话了。“哦遂远你好什么事?”
“呵呵,我从这边经过顺道来看看你,我在你公司大门口等你哩,都上午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遂远说到。她不是路过是特意过来的。
“公司门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啊?”鄣廊很奇怪,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遂远他公司的名称和地址啊。
“呵呵呵我猜的。你还没下班吗?”
“我在开会。嗯,我怕我今天没有时间陪你吃饭了。”鄣廊婉拒。
“没事。我等你。呵呵你快忙吧!别耽误了工作。”遂远一点儿也不介意。
“这呵,那好吧。”鄣廊皱着眉头挂掉了电话。他翻了下桌子上的资料问到,:“老栗,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这是夫人的,她说要西郊的那个小铸造厂变更一下法人,想请你盖个章。”老栗说到。
“变更法人?变成谁的?”鄣廊心里一颤。
“变成夫人自己的。她说她在家里太闲了,想找点儿事情做做,那个小铸造厂规模不大正好练练手。”老栗回到。
“太闲了?呵--”鄣廊哑然了,家里两个病人需要照顾阿姨居然说自己太闲了。呵呵,这是怕自己趁机夺权啊。
“呵,公司法人岂能说变就变?她当这是过家家啊?三天两头的过来搅和居心不良啊?老栗,你不要跟着她瞎胡闹。”王经理在旁边说到。
“我怎么瞎胡闹了,我不就是传了个话嘛?你还说我,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一个小小的经理,居然敢挑拨离间背地里褒贬董事长夫人,一张破嘴逮谁说谁,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能不能说?”老栗嘴不饶人针锋相对。
“我实话实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没有你这种投机专营的小人作祟,她也不会把公司搞成这般的乌烟瘴气!”
“我怎么作祟了?啊?你说我怎么作祟了?我整天兢兢业业的帮董事长夫人做事还有错了吗?”
“哼!夫人?夫人!呵呵!亏你能叫的出口?马屁精!她算哪门子夫人啊?董事长和她结过婚吗?说好听点她是得康妈妈,不好听也就是个二奶。还夫人?呵,你叫的的时候也不嫌脸红。”王经理戏谑的嘲笑到。
“你你这是在人身攻击。总经理总经理,你听听,你听听老王他说话还有谱吗?他这是在恶意中伤我呀!”老栗没了话说,他只能委屈的向鄣廊求助。王经理话糙理不糙,得康妈跟了鄣廊爸几十年,孩子倒也生了好几个,可就是没有名分,即便是鄣廊妈去世后,鄣廊爸好像也没有把她扶正的意思,细究起来,她确实担不起夫人二字。
“别吵了。唉!”鄣廊拿起公章啪啪的扣了几下,他把变更资料甩到了栗经理的面前:“拿去!”
“呵呵。”栗经理了乐滋滋的拿起资料颠颠的走了。
“总经理,你难道看不出得康妈妈的意思吗?她这是在一步一步的夺权啊!”王经理说到。
“我知道。但我不想和她争,等得康好了我就退出。”
“你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怎么能说放弃呢?她这样做说明他心里有鬼你要提防些才是啊!”王经理劝到。
“她是心里害怕,唉!你去忙吧!”鄣廊叹到,他心里觉的这个阿姨和自己的妈妈一样可怜之中又有可憎之处。
王经理走了,鄣廊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腰拨通了六和电话。:“呵呵呵六六干嘛呢?”
“要债啊,小尹说在一区看见铁成钢买菜了,他可能就住在那里,我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碰见他把钱要回来。”六和在电话里喘着粗气说到。
“要债?哎呀我的天哪!大雪封路不通车你怎么去的?步行吗?”鄣廊担忧到。
“对呀,我都走了四十分钟了,热的我汗都出来了。”
“唉呀!卡里面不是还有钱吗?天冷路滑的你瞎跑什么啊?”
“唉,我是怕铁成钢跑了啊!你不知道,那天我一时心软办了傻事,我把你卡里的钱又借给他50000,当时一出银行门口我就后悔了,唉,他要是还不了了我可怎么办啊?鄣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知道,我有短信提醒的,不就50000块钱吗?你至于顶风冒雪的去讨债啊?你走到哪了我去接你。”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应该快到了,家里两个病人你快忙你的事情吧,不用来接我,我出来转悠一下就当是郊游了。呵呵。”
“不知道是哪里?六和,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呵呵呵没有。小尹指的路不会错的,从公司大门直走,见路口向东连拐两个弯再直走就行了。”
“哦,你确定没有走错吧?”
“没有,你放心我又不傻怎么会走错呢?忙你的吧。”
“那好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知道,呵呵呵-----”
“那你去吧,找不见他就赶紧回去啊!”
“知道了,呵呵------”
鄣廊挂断电话,犹豫了一下,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天很冷,遂远在雪地里呵着手跺着脚来回走着,雪地里被她踩出了两行瓷实的脚印。“遂远------。”鄣廊在不远处喊到。
“呵呵,鄣廊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要冻死了。”遂远笑着跑了上来,她额前的头发还有睫毛上都结了一层白霜。
“对不起啊,事情太多了。冻坏了吧!”鄣廊看了瑟瑟发抖的遂远一眼,想着她在这冰天雪地里苦等一个多小时,确实让人有些不忍心。
“呵呵没事,看见你我就不冷了。”
“呵,其实,你应该找家饭店先吃饭的。我事情太多了,说不定会忙到几点呢。”鄣廊小心的说到。
“不要紧。我可以等啊!”
“呃!呵呵,那,那我们吃饭吧,你想吃啥?”
“呵呵吃饺子!羊肉馅的。”遂远笑到。那晚她和鄣廊闲聊时听他说他喜欢吃羊肉饺子。
“好。呵呵呵我也正想吃呢!走吧,前面就有一家饺子馆我请你。”鄣廊高兴的说到。六和说过‘下雪天吃羊肉馅饺子喝虾米芫荽紫菜汤是最好的了。’
饺子馆不远,一站地的路程就到了。鄣廊捡了一处墙角坐下。
“干嘛坐墙角啊?这里多闷哪!”遂远看着前面的几处空位问到。
“呵呵,六六喜欢啊。以前和她出来吃饭时她经常坐墙角,慢慢的我也就喜欢了。”鄣廊解释到。
“呃。六六?六和呀!”遂远轻轻的应了一声。
“嗯。呵呵大雪封路你跑到这里干嘛啊?不用上班吗?”鄣廊问到。
“呵,我调休。这里不是新开了一家商场吗我过来逛逛。”遂远撒谎到。她根本就没有逛商场,她在雪地里走了一个小时的路就是为了来见鄣廊一面。
“哦!呵呵呵,跑这么远就为了逛商场你和六六一个样啊,诶!真是理解不了你们女人啊!”鄣廊笑到。
“怎么?六六也要过来逛商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