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其他的吗?”月榕冷漠的反问到。
“唉!------随便你了。”六和叹到。
月榕往前走了几步,六和忽然又喊到,:“等一下月榕。”
“什么事?”月榕停下脚步头微微的往后侧了一下脸。
“铁成钢注册的公司正在找会计哩,听说可以兼职,不过铁成钢那个人不好,坑蒙拐骗的那公司搞不好会是个皮包公司,我都不敢招惹他的。”
“我管他骗人不骗人哩!只要开工资就行,他工资怎么结算啊?”月榕把脸扭了过来问到。
“两月一开。”
“好,我去。”月榕说完就向前走了。
六和愣愣的看着月榕背影心里难过极了。又刷了一会儿,六和就坐在小吃店的门口休息了,旁边的几个人忍不住笑话道,“六和,就你这速度啥时候再能刷完哪?”
六和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出的这种馊主意大冬天的叫刷漆,这不是脑子有坑吗?垃圾堆上蒙个纱网就能当做绿草地?墙面刷上绿漆就能化作灌木丛?这上面来检查的领导是色盲还是眼瞎?”
“呵呵呵还能有谁当然是廖总了,怎么着你有意见?”
“不止六和有意见,有意见的人多了,可能怎么滴?还不是人家叫你干嘛就干嘛?哎!当官的动动嘴下面的跑断腿,没办法咯!”
“上面的领导喜欢面子工程,咱们的廖总就专干这些面子工程,啧啧啧,怪不得爬的的这么快?资深舔狗喔---”
“哈哈哈哈---”没了领导工人们想说啥就说啥在场一片欢颜笑语。
“就是,上次上面来检查时他就让我们摆拍了许多照片,领导一走啥都恢复原样,他那工作就是给领导看的。”金箔拎着两个包子从小吃店走出来接话道。六和正笑的欢,一看金箔立刻闭了嘴,她急忙给身边的几个工人使眼色,但他们都不以为意。都是打工的,都是不如意的,背后发发牢骚说说领导的坏话有什么呢?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撞见金箔和廖文远的事,六和可能和这些工人一样把金箔当做自己人,可是,嗬!金箔能和他们一样吗?
“呵呵呵领导在骗人,我们知道他们在骗人,他们也知道他们在骗人,可他们还是要骗人,我们就当看笑话吧!”一个工人接着说。
金箔看见六和也在里面就笑道,“六和也在呀,呵这太委屈你了,你的人事关系其实还应该在财务,你只是在生产上帮忙的,他们让你来替他们干这活儿是越权的,你可以给大领导反映啊!”
六和弯弯嘴角,“嗬--我不委屈。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嗬嗬--”
鄣廊坐在病床旁边满面愁苦的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爸爸。妈妈去了,爸爸又病成这个样子,公司上下一团糟没有一件顺心事呀。唉!
“熬了一夜了休息去吧。”柳姨进来说到,她刚从得康那边过来。
“我不累。得康怎么样了。”
“没事,有他妈照顾呢,你放心好了,快点儿去睡一会儿,你忘了你今天还得请领导吃饭吗!”柳姨说到。李明洋开了金口,辛苦费的事也不再追究了,卷宗上的批的的‘证据不足无罪释放等等等等’。但李明洋说了需要有她作陪,请相关领导吃个饭犒劳犒劳。鄣廊不能推脱只好应允了下来。
“唉!你年纪也这么大了还是我来看护吧!”鄣廊疲倦的说到。虽然抢救及时,但结果却不尽人意。手术都一天了爸爸还没有苏醒过来,这让鄣廊无法接受。
“我来吧!”遂远边说边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大袋水果。
“你怎么来了?”鄣廊很吃惊。
“我们还是朋友关系嘛怎么不能来啊?难道只能你帮我不能我帮你啊?放心的休息吧这里有我呢。”遂远利落的把桌子上的杂物收拾了干净。
柳姨识趣的走了。
“我,呃,遂远,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家里有护工的。”鄣廊感动之余觉的很不妥。
“你不放心我呀?”遂远直愣愣的看着鄣廊问到。
“呃不不不,你做事我怎么会不放心呢,我是怕你太辛苦了嘛。”
“放心就赶紧休息去,别耽搁了正事。”
“呵,呃,那,那辛苦你了遂远,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快去吧。”
鄣廊穿上外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