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为她排忧解难,扫清障碍。
于是,景涧垂下了眼帘,将心中的不甘和隐忍深深掩埋,低声说:“太后娘娘,昨日乃是属下一一时糊涂,还请太后娘娘重罚。”
苏程曦原本想要逗弄一下景涧的,看他这般油盐不进,瞬间又觉得无趣了,刚想要摆手让人退下,景涧便像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一般,抬眸望向她,低声说:“不过,不管太后娘娘如何惩戒属下,日后都不能跟外臣离得太近,这会有损您的威名和名誉。”
苏程曦轻嗤出声:“管好你自己,只要你不放肆,便无人敢靠近哀家。”
景涧提醒道:“还有镇南王敢!还请太后娘娘务必与他保持距离,他所图乃是太后娘娘以及陛下的万里江山,他野心勃勃,罪恶昭昭,诡计多端,心思歹毒……”
“好了,哀家知道了。”
苏程曦看景涧就差没将他知道的所有贬义词说出来了,头疼地制止道:“你该去教导皇上练剑了,这几日皇上进步极快,兴趣正浓,你务必好生教导,切莫懈怠。”
“是,太后娘娘。”
景涧其实更想跟苏程曦多待一会儿,但儿子也不能完全忽视,且时辰已经到了,就算他再如何不舍,也只能转身前往练武场。
景涧刚走,苏程曦原本无奈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方才试探过了,景涧对她的……应该说是对原主的占有欲极强,连靠近旁人一点都不行。
所以,日后,她是否……
不,不行!
不能这般卑鄙。
苏程曦脑海中的善恶观念宛若天人交战一般,让她一时间难以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