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山的情况非常糟糕。
原本一个身材魁梧之人,现在已经形如朽木,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一向精明沉稳的眸中闪烁着宛若稚童一般的懵懂光芒,他一看到景涧,便皱着眉头问:“你是谁,干什么站在我的床前?”
景涧的神色十分复杂,沉默片刻后,低声问道:“镇国大将军,不知你可还记得你自己的名字?”
“名字?”
苏淮山纳闷地皱了皱眉头,随后摇着头,一脸好奇地问:“名字是什么东西?”
景涧的嘴角扯了扯,迟疑片刻后,问道:“你可还记得曦儿?”
“曦儿,曦儿记得,我要教曦儿骑大马!”
苏淮山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下意识地说:“爹爹要教曦儿骑大马。”
景涧的内心五味杂陈。
这段过往,苏程曦曾对他说过。
她的马术乃是她的父亲苏淮山一点一点教会的。
不仅如此,她一身功夫,也都是苏淮山亲自教的。
“主子,大夫说过,脑子的事以后再想办法,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大将军好生养伤。”
景涧身后黑衣人曾洪小声说:“最近咱们都是哄着他的,喝药他都嫌苦不喝,每次都要用蜜饯和太后娘娘的名字哄一哄才行,但是如今蜜饯也快见底了。吃饭的时候……倒是挺积极的,还总是嚷嚷着要吃肉。大夫不让,便没给他吃太多。方才在属下去寻您之前,大将军还在生闷气呢!”
景涧:“……”
“主子,咱们可咋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