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自小便时常听闻发丘天官的稀奇往事,据说在江湖上风光无限,怎么你倒做起了道士?”
“贫道是听闻龙虎山道观中藏有无数风水著作,数年前决定进山潜心研习,所以才穿了这身道袍。”
“原来如此。”刘子业看了看刘休佑,说道:“也就是说这人不仅身怀发丘天官的手艺,还懂得道家的风水秘术,那倒着实是个称心的人选。”
刘休佑闻言满脸堆笑,急忙应承了几句,刘子业转头继续对鬼脸道士问道:“你既然入过发丘门,那可曾有发丘印?”
鬼脸道士没想到这个小皇帝出言句句犀利,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发丘门中铜印仅有三枚,俱是夏侯家族人持有,贫道是个外姓门人,还拿不得发丘印。”
“还有这等说道?”刘子业皱了皱眉,沉声道:“朕组建绝字营可不是儿戏,堂堂皇家招牌,领队的还是个发丘门人,却连个发丘印都没有?哎?等等!你说发丘印仅有三枚,还都在夏侯家的手里?”
鬼脸道士不明就里,开口应道:“正是。”
“那为何朕却知道其中一枚的下落,而且还不是在夏侯家手中?”刘子业疑惑道。
鬼脸道士心里咯噔一声,这下算是撞枪口上了,怎么发丘印这么稀奇的物件,他一个黄口白牙的崽子能知道下落,面上强定神色,回道:“那许是夏侯家中人遗落的,恰巧被陛下知道了踪迹。”
刘子业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托腮望着殿门思索片刻,然后转头对刘休佑说道:“朕方才倒真想起了一枚发丘印的下落,正巧还是在一座墓里,不如就让这个道士前去摸出来,既能试一试他的手段,还能得了发丘印,王叔你看如何?”
刘休佑急忙回道:“陛下所言甚是,只是不知这发丘印在何处陵墓中?”
“景宁陵。”
刘子业此言一出,场中数人俱是讶然失色,那景宁陵葬的不是别人,正是刘休佑的兄长、刘子业的父亲孝武皇帝刘骏,刘子业的话中意思,莫不是要鬼脸道士去盗开自己亲生父亲的陵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