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犯愁四娘。”罗老七安慰道:“债多了不压人,该吃吃该喝喝,想成家生子了我们哥仨也能帮把手,愁啥呀,喝酒!”
“贫道就佩服老七这点,心宽还不要脸,不过有时候咱们也得像老七一样往好的地方想,再愁日子都得过,何必自寻烦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贫道就不相信诺大个中原还没咱们的立足之地了?”
“道长好气概!”孟青遥将鬼脸道士杯杓斟满,说道:“小弟自幼生性孱弱,父兄带我下斗,我能在斗中吓哭出来,墨者行会这面旗传到我这基本算是断了,只能经营间木匠铺子争取把墨家手艺传下去,但自从见到道长与罗兄之后,小弟就感觉你们能在蘑菇门内厮杀出个大名堂,如今有四娘搭伙更是珠联璧合,小弟今天在这里擅自做个主,如果道长你们想的话,日后在江湖上大可以打着墨者行会的旗号行事,我们墨家别的没有,江湖威望还是有一些的,如此既能替你们省却许多麻烦,又能了了小弟的一个私心,把墨者行会传下去。”
“不不不!这万万不可!”鬼脸道士想都没想立马推辞道:“墨者行会传承了近千年,门徒遍布世间各地,我们几个翻尸摸鱼的如何敢担此名号?孟兄万不可酒后冲动。”
“墨者行会是传承了千年,可如今不也沦落进盗门之中了么?”孟青遥眼中略有惆怅,又道:“道长莫要怀疑小弟的诚意,我这就去给你拿矩子令。”
“孟兄你快坐下!”鬼脸道士按住孟青遥,说道:“此事不是贫道推辞,是所行根本不通,而且贫道也不瞒你说,我等下斗并非没有名号,家父正是仙家太保的门主陈三笑,可贫道却无仙家太保的丁点手艺,若打上这个旗号,又如何能担的起来?”
“道长是仙家太保的传人?”孟青遥闻言愣了愣。
鬼脸道士掏出怀中贴身藏着的布囊,里面是那枚鼠形的玉坠,他亮到桌子上后说道:“这枚玉坠就是我们陈家的信物,三十年前陈家被胡人灭门时,只有贫道带着它逃了出来,至于仙家太保的本事,都随家父他们一并埋进土砾之中,这枚玉坠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贫道也无从知晓了。”
孟青遥的视线都被鼠形玉坠吸引了过去,他拿起来反复看了看,然后说道:“道长你这不是吊坠啊,好像是灰仙庙的钥匙。”
“孟兄你认得此物?”
“这东西就是我父亲做的,以前他对我提起过,说是一位蘑菇门的同行拿来块特殊的料子让他制作一把钥匙,我父亲还很奇怪,那人送来的图纸明明是个玉坠,却非说那是把钥匙,后来那人解释说这把钥匙是专门用来开灰仙庙的,只有用它才能请出灰仙庙中的铁甲穿陵兽,我父亲这才明白眼前的人居然是仙家太保的门主,而且照年龄来看,可能正是道长的父亲。”
“我们父辈之间竟然还有这等缘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不过孟兄你说这玉坠是灰仙庙的钥匙?可灰仙庙在哪呢…”
“这小弟也不知道…但家父的的确确说过这把钥匙能请出灰仙庙中的铁甲穿陵兽,《撼陵谱》中关于铁甲穿陵兽的描述想必道长也听过,如果能有这等奇兽相助,那倒起斗来岂不是易如反掌?”
“话是这么说,可贫道连灰仙庙长什么样、在哪里都不知道…哎罢了罢了,此事等日后再说吧,知道了用处终归是好事,等四娘的事情办妥当后贫道再好生去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