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凤枝立即伸手拉林东河,意思让他不要得罪江茂。
这男人可是开着豪车过来的,刚才又答应了老东西要照顾阳阳,说不定哪天他真的把阳阳娶了,那就是他们女婿了。
有钱的女婿,他们一定是要好好哄着的。
江茂冷漠的眼神扫了林东河,又扫了余凤枝,冷声道:“奶奶让你们离开,你们最好马上离开!”
言下之意,不主动离开他不客气了。
“那不能够!”余凤枝腆着一张笑脸。
对江茂的态度与对林觉阳的态度,她是完全不同的。
她心里想的是,林觉阳是她的亲生女儿,妈妈打骂女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是女婿不一样,女婿没有血源关系,那得惯着捧着的。
余凤枝接着说:“老人家说说气话,唉,也怪我们这些年太忙了,没空回来。”
门外,突然响起了车笛声,一声接一声,连绵不绝。
明明很大的雨,但是车子一直鸣笛,完全盖过了雨声。
大家纷纷往外看去,就看到长串的车队,一辆接着一辆,停都没处停。
紧接着,为首的车子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男人打着伞,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室的门,扶着一个女孩下车。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贺为和沈念姝。
贺为一接到江茂的电话,立即就召集兄弟了。
原本是不带沈念姝来的,沈念姝说她想要看看他的世界。
他就带她过来了。
身后的数辆车子里,陆续有人下车。
他们一个个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墨镜,身形颀长,倒是像极了丧葬公司的人。
人一围拢过来,立即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因为,足足有一千人。
林觉阳家门口的大坝子都站不下,客厅更是瞬间就围满了人。
江茂指着余凤枝和林东河吩咐:“把这两个人扔出去!”
“是,江少!”几个黑衣人齐声应道。
余凤枝和林东河原本被这阵势吓得怔住了,这会儿听说要把他们扔出去,余凤枝当即嚎叫起来:“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欺负人……”
江茂恐吓道:“再罗嗦就把他们杀了!”
“是!”黑衣人又应声。
余凤枝和林东河顿时怂了,两个人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就是这种人,逢善就欺,逢恶就怕。
看到林觉阳不说话,他们一口一个不孝女。
这会儿被人恐吓要杀了他们,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直接被人扔进了雨里,他们也不敢吱声。
“奶奶去世了,都帮忙送一程。”江茂说。
“是!”所有黑衣人应声。
林觉阳心里的感激难以言表,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握着奶奶的手。
村里人帮忙把后面院子搭建的小屋里的棺材抬了出来,有人开始布置灵堂,有人给村里吹喇叭的和葬礼先生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来。
根婶带着两个妇人开始打水要给林奶奶擦洗,然后换衣服。
林奶奶去世的消息散布开了,村民们都打着伞赶了过来。
一个多小时以后,林奶奶入棺了,灵堂也扎了起来,大家扣子上都挂上了麻,头上披上了孝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