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那天,特别帅气!”顾乔生说。
陆宴钊哭了,想说对不起。
其实他婚礼之前,想要请他参加他的婚礼的。
在他心里,顾伯伯一直是很重要的人。
但是妈妈一直不愿意接受顾伯伯,他不想妈妈为难,也不想顾伯伯与妈妈见面的次数多了会更痛苦。
所以,他没有通知顾伯伯。
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来了却没有现身,而是去做了公证。
“来来,吃饭吃饭,一会儿菜要凉了。”顾乔生说。
“爸,公证书,我收下了!”陆宴钊说。
他收下这份爱,也扛起这份责任。
“好。”顾乔生应声。
觉得人生更圆满了。
他给庄华玲夹菜,也给陆宴钊夹菜。
从前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因为名不正则言不顺。
如今他是庄华玲法律上的丈夫了,也是宴钊法律上的继父。
丈夫关心自己的妻子,关心自己的孩子,是让人满足的事情。
他又叫陆宴钊给乔唯恩夹菜。
一家人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吃着饭,外面天黑了,屋内其乐融融、热火朝天。
他们商量着,婚礼以后,大家都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一家人去度假村泡温泉,好好放松,到处玩一玩。
……
另一边。
刘珊已经饿了三天了。
她饿得头晕眼花。
一开始她还有力气骂骂咧咧,数落陆远知不是人,这么多年她为这个家操劳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心血,她的青春,她的汗水,全部奉献给了陆家。
到后来,她骂不动了,躺在地上直哼哼。
现在九月初,天气不热了,半夜还透着寒意,这个民宅里又没有床,她只能睡地板。
她被陆远知关进来的时候就只穿着夏天的裙子,在这里关了几天了,她没有吃的,只能去喝一点自来水。
刚关进来的第一天,她还很讲究,去洗了澡。
第二天第三天,她没有精力了。
现在她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自己全身松软无力,眼前发黑,随时都要死过去的感觉。
她爬起来,又去对着水龙头喝了一口水。
喝完水出来,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激动不已:“远知……”
门口,一个陌生的男人扔了一个馒头在地上:“吃吧,别饿死了。”
扔完,吱呀一声就把门重新锁上了。
刘珊顾不上馒头,立即扑过去想要拉门:“等一下,放我出去。”
外面已经锁上了,任她怎么拉都没有反应。
她立即拍门,又扯着嗓子骂:“陆远知,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人……”
听到外面车笛声远去的声音,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我命苦啊,我眼瞎,当年我也是十八一支花,想要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行?怎么就偏偏眼瞎看上这么个东西,呜呜……”
骂完陆远知,她又骂庄华玲母子:“庄华玲,你个老妖婆,年纪一大把了你还打扮得那么妖艳给谁看啊?不就是故意回来勾搭陆远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