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舒今歌又急又羞。
“你不能下地活动,按一按促进血液循环。”陆逸川说。
“不用,我自己按就行。”舒今歌逞强。
陆逸川就笑了:“你腿都抬不起来,怎么摁?放松,别绷着,这样按一按好得快。”
“嗯。”舒今歌只好红着脸任由陆逸川帮她摁小腿。
舒家人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二哥与陆逸川聊天:“逸川,过两天干水库,我和大哥要去帮忙。你陪今歌在家里。”
他不想刚才餐桌上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我也想要去看一看。”陆逸川说,“看看产多少鱼,是不是一年真的能赚50万,要是能的话,我们把水库承包下来。”
二哥为难地说:“这个事情只怕不太好弄。竞标虽然是明标,但每次都会搞点手脚。最后都是姚支书的亲戚中标。”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们也会努力去参与竞标的。
“什么手脚?”陆逸川问。
他是真的好奇,明标怎么做手脚?
二哥说道:“每一届竞标的时候,最终都是姚支书的几个亲戚价格最高。正常情况下,30万就可以竞标成功。这30万,相当于买下水库三年的经营权。这个钱,也会由村部按人头发给村民。
所以,对于村民来说,竞标价格越贵越好。
每次竞标,大家都会参与。
后来姚书记定了规矩,为了避免大家乱轰抬价格,要验资。验资也简单,就是竞标前一天,想要参与竞标的人都报名,然后把手机银行调出来,给村部的人看一眼,确定一下帐户余额有多少钱。
验完了以后,第二天大家一起参与竞标。
价格往往会轰抬到一个比较高的价格。
比如,大部分人都会准备二三十万的资金来参与竞标。
一旦喊价超出30万,大部分人帐户余额不够,就没有资格再喊了。
这些没有资格再喊的人,直接就淘汰了。
剩下的人继续喊,这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姚支书的人。
他们甚至会直接把价格哄抬到七八十万。
大家觉得没有搞头,就不会再叫价。
然后,这些喊价七八十万的,会选择放弃。放弃了以后,就会由比他们喊价低的人得到水库的承包权。”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和他们竞价。我们竞价不选择放弃,不就能得到水库的承包权了?”陆逸川说。
二哥叹气:“没有这样简单的,以前也有人这样想过,但是私底下会被姚支书劝退。”
“就没有倔犟的,不接受劝退的?”陆逸川问。
二哥又叹气:“姚支书是个笑面虎,绵里藏针的。谁家没有事呢?村里老人的医保,孩子入伍等等,需要出具证明的,都得找村部,找支书。
得罪了他,连个证明都打不到,也是麻烦的。现在村里年轻人都要去外面工作,动不动就需要村委出具证明,要是被卡了,也影响孩子。
再一个,姚支书也擅长画饼,劝退别人的时候,总会许诺一些好处,至于后期兑不兑现,就看这家人的本事了。”
“合理的证明,支书敢卡?不能举报吗?”
“举报有什么用?前年精准扶贫,姚支书把原本应该给五保户刘叔盖房子的名额给了他姘头的爸爸。
刘叔一个孤寡老人,家里一栋土砖屋,一下雨就漏,随时都可能塌,没被扶贫。
那姘头的爸爸,有儿有女,儿子还有小车,反而被精准扶贫了,盖了一栋三层的小楼。
后来刘叔的堂侄看不下去,去上访。你猜结果怎么样?”
“怎么样?”陆逸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