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斗角、玩弄权术,这确实是朝廷混乱的根本。
自己刚刚登基重用清明文官,以为能够拨乱反正,中兴大明,没想到大臣们满嘴仁义道德,行事却虚伪毒辣,处处针对约束自己,才心生厌恶,扶持了魏忠贤。
他望向陈演,此人进士出身入翰林院听令,本以为是品德高尚,正直贤能之辈,没想到却和成国公狼狈为奸,借机邀名投机。
见他还在煽动群臣,天启皇帝再也忍不住,怒声道:“蝇营狗苟,都是因为有这等人在,才会搞得满朝乌烟瘴气。”
陈演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道:“皇上恕罪,臣真的是无辜的……”
“到这个时候还敢狡辩。”天启皇帝怒声道:“来人,剥去他的官袍、乌纱,下狱审问。”
两个锦衣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陈演的手臂,将他拖拽离去。
陈演拼命挣扎,大喊道:“皇上,臣真的是冤枉的。”
“百姓动乱是信王煽动的,臣是为了朝廷啊。”
……
看着鼻涕眼泪横流的陈演,众多官员纷纷摇头叹息。
事已至此,果断服软不好吗?非要蹬鼻子上脸,这下被皇上拿住把柄,下狱审问,怕是难逃牢狱之灾了。
朱纯臣心中一片冰凉,他浑身战栗的趴在地上,心中一片死灰。
天启皇帝处置了陈演这个跳梁小丑,又看向朱纯臣。
“成国公,你儿子一案朕已经够宽容了,但你不肯罢休,纠结陈演祸乱朝局,欺压百姓,颠倒黑白,如今朕也不能徇私。”
朱纯臣咬牙坚持道:“信王所出凭据是知道是真是假,还有今日刁民闹事,也定然是信王煽动。这些一日不调查明白,臣一日不服。”
“你……”天启皇帝气的胸口疼痛。
“成国公不是要真凭实据吗?我这有。”
就在这时,远处有人抬着软轿而来,掀开幕布,正是顺天府尹董光宏。
董光宏脸色苍白,在管家的搀扶下走过来,冲着朱由检轻轻点点头。
他重伤濒死,幸亏朱由检送上大蒜素帮他消去炎症,又请了李严力悉心治疗,这才病情好转。
轻咳一声,董光宏对着天启皇帝下跪,呈上来奏折道:“这是臣审理所有涉案人员的文书,还请皇上过目。”
天启皇帝接过来扫了两眼,冷冷看着朱纯臣道:“送给成国公看看。”
朱纯臣手臂颤抖的接过文书,迟迟不敢打开。
过了半晌,他彻底崩溃,泪流满面道:“还请皇上顾念臣先祖之功,顾念勋贵的体面。”
“不见棺材不掉泪,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说完厉声喝道:“将成国公交给北镇抚司审问。”
朱纯臣听到这句话,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像死狗一样瘫坐在地上。
交给北镇抚司,让锦衣卫审问,皇上明显动了怒火,不愿意放过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