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闫东眯起眼睛,他活了这么大也算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无赖,一个小姑娘都是如此,可见顾家没有一个好鸟。
“我想你误会了,这是我的公司,跟顾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想耀武扬威去顾家,别在这找存在感。”
“顾闫东!”顾嫣气呼呼的站起来,指着顾闫东破口大骂:“你有什么可神气的?开这么个破公司了不起吗?你是顾家人,那这公司就是顾家的,顾家的东西理应有我一半。”
“呵。”顾闫东轻笑一声,将手里的烟在桌子上按灭,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孩子明明跟沈少白差不多大,可差距为什么这么大,简直一个天南一个海北。
这样一个不讲理的疯婆子为什么不直接扔出去?他有这时间多陪陪自家孩子多好。
“把她扔出去,我这不接待顾家人。”
来这个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顾闫东早就摸清了各个世家,刨除掉沈家不说,其他世家没有一个像表面那么干净。
尤其是顾家,表面上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实际上还开着地下赌场,赚的钱都没过明路。
原装货虽然是个人渣,但在这点上还是有脑子的,尽早和顾家断干净才是最好的。
顾闫东不愿理会顾嫣的吵闹,径直走出办公室,在回医院的路上他越发的烦躁。
在顾家这他完全没了上帝视角,原著里顾家很少露面,就连原装货被沈少白搞成乞丐都没有一个人出来。
而如今还什么事都没发生呢,顾家就急着到他这来分一杯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想不通便干脆不想,顾闫东在到医院后便听到了沈长彦住院的消息,来不及细问快速的跑到沈少白的病房,见小家伙没什么事才放心。
小孩儿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块魔方,正在那拼的起劲,在看到顾闫东回来也只是抬了下眼皮。
“你哥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倒,难不成是在杭州回来的路上染了什么病?”
“没事,医生说住几天院就好了。”
顾闫东疑惑的看着沈少白:“没说是什么原因吗?”
“”沈少白无奈的抬头,把魔方丢给顾闫东,小声的说道:“吃多了,撑的。”
“撑你哥是不是出生那天不太吉利。”连他一个外人都要看不下去了,这未免也有些太倒霉了。
沈少白也是有些头疼,张开胳膊要抱,等到如愿的被搂进怀里才继续说道:“我哥其实一直都挺幸运的,他上学的时候成绩特别好,永远都是全校第一,后来工作了也是一路开挂,只要是他谈的项目没有一个不成的。”
“我妈常说我哥是家里的福星,自他出生沈家就越来越好,相反我就不行,我出生时因为太重了,导致我妈妈难产,将养了一年才好些,我成绩也不好,开家长会我家永远是被批评的那个,后来我爸爸一听到老师的电话就头疼。”
“顾爹,你说人的命是从出生那一刻就定好了的吗?”
“当然不是。”顾闫东轻声哄着怀里情绪低落的小家伙:“人的命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小白就是小福气包,你看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福气到腿都被打断了?”
顾闫东:
他发现他跟沈家人煽不了情,这一个个说话都能噎死他。
在世家中,沈家是最干净的,顾闫东曾经以为是因为沈家人正直,可在接触之后他发现也有可能是骨子里带了一点点的傻。
从沈河到沈长彦再到沈少白。一个前一秒断绝父子关系,后一秒就不做数了,另一个徒步从杭州走回来,又给自己撑到医院。
还有一个自家的小崽子跟父亲硬碰硬被生生打断腿还能一声不吭。
简直是一个比一个勇,一个比一个蠢。
面对沈家人,除了顾闫东无奈外,还有一人同样很无奈。
隔壁病房,沈长彦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嘴里一直念叨着:“白菜我的白菜。”
而在病床边陪护的正是拳击馆老板俞北,长相精致的男人托着下巴,听沈长彦念叨了一晚上的白菜,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没见过沈长彦在病床上的样子,作为朋友他应该讲义气的守着,照顾着。
可他其实很想笑。
“大傻子,你从杭州走回来有睡过猪圈吗?快讲给我听听。”毕竟如此奇闻,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你叫我什么?”沈长彦侧头看向俞北,眼睛里满是幽怨。
“呀”俞北愣了下,心虚的笑了笑。
一不小心竟把心里话给讲出来了,实在是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