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父皇,天下能做的买卖很多,挣钱的路子也有很多,但涉及到民生的物资一定不能掌握在个人手上,很容易造成垄断,这样会造成社会的不公平,就如儿臣,红木镜香水属于奢侈物品,对百姓可有可无,即使儿臣卖的再贵也不会影响朝廷和老百姓;但水泥却会影响到每个人。修建道路要用到水泥吧?路修好了就是给百姓用的,若是儿臣漫天要价,修路的成本就会直线飙升,最终这修路的成本还是会分摊到每个老百姓头上,这于儿臣的初衷不符”。
弘治帝爱怜摸着朱厚照的头,“照儿,你长大了,父皇还以为你就纯粹想赚钱。那按你所说,各地官府自行组织生产水泥的话,朕担心各地的官府啊”。
朱厚照眨眨眼睛,“父皇,为什么一定要交给各地官府呢?儿臣又没说要交给各地官府”。
弘治帝疑惑的看着朱厚照,刚刚不是说由各地官府自行调配吗?怎么现在又不交给官府了?
“父皇,儿臣建议由商部牵头在各地兴建水泥厂,兴建费用朝廷负责,所得也归朝廷,但同样的也要缴纳税费。水泥生产工艺很简单的,只需朝廷安排工匠到西山稍加培训就懂得了”。
弘治帝若有所思,“你是说各地兴建的水泥厂都由商部负责管理,出资和所得都归朝廷,就像盐课一样?”
朱厚照“差不多,儿臣意思是水泥厂也好、盐课也罢,都应该由朝廷管控,不过儿臣在想着管理方式也应有所改变才好,像盐课就很容易滋生贪腐,屡禁不绝,容儿臣好好想想”。
临近中午,弘治帝巡视一番后便草草结束回了宫中,回到乾清宫,弘治帝敲着桌子,闭目思考,一直到天色昏暗,弘治帝吐出一口气,“萧敬”。
守候在门口的萧敬推门而入,“陛下,奴婢在”。
弘治帝眼里精光四射,“命厂卫收网,所有一关人等全部捉拿归案,包括永康公主。另下诏,让张懋调动京营守卫京城,从今日开始,京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任何需要出城的人必须经过厂卫盘查,谨防有人逃窜。另外命令牟斌,配合你控制京城后,立刻带人前往安陆请兴王进京,若兴王拒命,牟斌可自行处置”。
萧敬大吃一惊,“陛下,真的要如此吗,公主和兴王”?
弘治帝双目一凝,“君权不容他人觊觎,胆敢冒犯者罪不容赦”。
萧敬听后头皮一麻,弘治帝已下了决心,匆匆领命而去。
是夜,萧静和牟斌商量后,厂卫缇骑四出,根据多日来的跟踪,早已锁定相关人等,迅速包围了公主府及其他人员的隐匿住处,在一处民居里,锦衣卫重重包围,牟斌盯着那扇大门,大手一挥,锦衣卫好手迅速翻墙过去,不一会,就听见里面的刀剑声响起,传来不少疾呼声,附近百姓听到半夜响声,锁紧门窗瑟瑟发抖。
战斗结束的很快,不一会,大门打开,一个铠甲带着鲜血的锦衣卫千户持剑来到牟斌面前抱拳“禀报指挥使,里面已清理完毕,共六人,其中三人负隅顽抗,已伏诛,剩余三人已控制,请大人示下”。
牟斌淡淡道“清理现场,看是否有漏网之鱼,特别要留意他们的书信,小心保管,要犯立刻押回诏狱,路上谨慎有人劫犯,点齐人马,我们立刻赶往安陆州请兴王进京”。
千户心惊,怎么还涉及到了兴王?但也未敢多问,只是抱拳领命而去。
萧敬带着东厂番子包围了公主府,一个档头用力敲门,门房眯着眼开门后,看到门外东厂杀气腾腾,心中一惊,勉强镇定后问“请问各位到公主府有何贵干”?
档头却毫不理会,一把推开门房,带着人鱼贯而入,门房惊叫着“你们大胆,可知道这里是永康公主府”?
萧敬路过门房时,扭过头对门房说“咱家是萧敬,知道这里是永康公主府,咱家是奉陛下的命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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