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帝没有犹豫,立刻同意了林谦的建议。
“陆瞿!”
“臣在!”
“朕命你为钦差,去梁州主理此事,你首要稳定民心,安抚灾民。至于处置他们的问题,等到后续替换的官员就位以后,再一并解决。”
“关士荣!”
“臣在!”
“你安排刑部的武林高手随身保护陆爱卿的安全!”“臣遵旨!”
“刘翼!”
“臣在!”
“你安排一千护国军听从陆爱卿的调遣!”“臣遵旨!”
陆瞿知道现在仁帝急需的就是恢复粱州的民生,挽回失去的民心,他不敢多做停留,立刻躬身谢恩,跟关士荣和刘翼一同朝殿外疾步走去。
仁帝看着三人匆忙离去的背影,缓缓的走下台阶。
“朕一直以为,朕的江山是国泰民安,一片祥和;
朕一直以为,只要朕勤政爱民,朕的百姓就会衣食无忧;
朕一直以为,只要朕施行仁政,朕的官员也会爱民如子;
你们说,朕是不是想的太好了?”
剩下的一众官员看着仁帝痛心的对他们的责问,立刻跪倒在地“臣等该死,辜负了陛下的圣恩!”
“粱州受灾已经两年了,俗话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两年你们就不亏心吗?无论你们是不是该死,朕也不会杀了你们,每人捐出一年的俸禄吧,让你们捐两年怕是有人该跟朕哭穷了,也是算是为粱州受苦的百姓做点事情,也弥补一下你们内心哪怕还有的一点点愧疚!”
仁帝的话一句一句的敲打在朝堂众人的心口上,没人敢发出声音。
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两年的时间拨付赈灾口粮百万担,到现在竟是如此的结果,而他们近两年都没有收到任何的讯息,一年的俸禄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特别是李义龙,身为暗影司的首司,每日都在吹嘘暗影司无孔不入,所得讯息及时准确。
当听到关士荣把粱州的情报说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仁帝让他入乾元殿旁听的用意。
从第一次下跪他就没有站起来,趴在地上,听着仁帝和众大臣的奏对,他感觉到无比的愤怒和羞耻!
这好像是无数的巴掌在扇在他的脸上,也是无数把刀子在插在他的心上!
在乾元殿的每一刻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悄悄的爬起了身,没有理睬其他大臣的眼神,躬身退出了乾元殿。
他没有请求仁帝的责罚,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更没有请求仁帝的原谅,因为他没有脸说出这种话。
不知道怎么走进的暗影司,看着周围来回穿梭的人群,看上去忙忙碌碌,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忙些什么?
就这么站在大厅的中央,没有丝毫的言语,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众人也终于发现是他的不对,渐渐的停下了脚步,站下来不敢再发出声音。
整整一刻钟,石彬、风不乱、钟晴、周义也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李义龙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们,来到钟晴的面前,一巴掌猛然扇在了她脸上。
钟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砸到了大厅的柱子上。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惊变,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他们已经好久没见到李义龙发火了,而且是如此大的怒火。
李义龙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又一步一步的再向她走去。
钟晴没有发出丝毫的痛苦声,挣扎着起身,然后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痛吗?”这是李义龙进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看到钟晴没有回应,他瞪起双眼,再次吼出“回答我,痛吗?”
钟晴不敢再沉默,颤抖着身子说出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