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就因为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吗……
我没有害人,我真的没有害人,为什么,为什么作为她的丈夫,你不能相信相信我啊!
迷雾缠绕,前方好似一片渺茫,宁初夏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许久,她像是哭累了一般擦干了眼泪,而后拖着那副狼狈不堪的身躯,套上手套带上口罩刷洗着公共厕所,厕所里弥漫着恶臭味,熏的她头昏脑胀,老想吐。
可她依旧得忍着,因为厉渊辰掌握着她的一切,如果不按他说的话,她真的就要饿死在厉家。
所以厉家一切的脏活累活都是厉渊辰让她来干,佣人过的比她都还要像主人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践踏她。
宁初夏艰难地刷完了二十多个马桶,累的头晕眼花,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她缓缓起身走出了公共厕所,一旁的管家被厉渊辰特意派来监督她。
管家在见到她出来后,眼神十分厌恶鄙夷地望着她,他也懒得去检查,毕竟里面臭烘烘的,而且以宁初夏老实巴交的性格也是干不出什么投机取巧的事。
而后他高傲掏出了几张现金,慢悠悠地洒在她的身上,说道:“宁夫人,这是您的报酬。”
陆浅浅眼神暗淡无光地看着一地的钞票,死死地将嘴抿成一条线。
而后管家冷笑了一声,便坐车回来厉宅。
只留下宁初夏一人弯腰默默地捡起地上的钞票,表情冷漠生硬。
那一刻她毫无尊严可言,被人践踏在地。
宁初夏缓缓直起腰,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街边的繁华不属于她,没有人能救她,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几张钞票,两眼昏花地挪动着脚步。
然而她并没有看见在她的前方驶来了一辆黑色私家车。
有车!
宁初夏目光凝聚,瞳孔蓦然紧缩,惊恐万状地看着面前的车,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呆傻地站在原地,紧闭双眼,双手颤抖地捂着肚子。
一阵急刹车,宁初夏并没有感受到痛苦。
她得救了,可由于她内心过于恐慌激动,加上饥寒交迫,宁初夏双眼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上。
黑色西装的司机看见车前的那个女人忽然晕倒在地,目光一冷,恭敬地转头对着后座上,说道:“薄爷,有人想碰瓷。”
后座上的男人身材倾长,从骨子里透着高不可攀的矜贵优雅,他随意挽起衣袖,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匀称,如沁寒的玉石一般,泛着丝丝冷意。
他俊美清隽,棱角分明的脸宛如上帝的宠儿,深邃狭长的桃花眼,疏冷的眉眼里藏着一抹难以消融的冰川,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意,就像是一个无情无欲的机器人。
薄奕修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低沉醇厚的嗓音透着冷漠薄情:“下去看看。”
“是。”司机应道。
他打车门,走到了宁初夏的身边蹲下,将她扶了起来,待看清宁初夏的面容后,司机眼里划过一丝震惊。
这这是……战小姐吗